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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别厚成二皮脸了，跟城墙一样刀枪不入。”
陆岐然吃了一箸面，笑看她，“想知道经验？”
陆岐然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来，“我在江城待了四年，对火车站比对任何地方都熟，不用你送。”
程如墨笑出声，“那千万别，太可惜了。”
“……第三点呢？”
他身上带着些清新的水汽，一股清淡的薄荷香味充斥鼻腔。程如墨抬头看他一眼，“热不热？”
陆岐然伸手按在她背上，沉声说，“你就当我是出差，咱俩不算分别。”
程如墨便加快了擦拭的动作，又擦了两把，放下抹布，将风扇插起来，扭到最低档，拍了拍手说，“好了。”
黑暗一时笼罩下来，程如墨本觉得自己应是很难睡着的，偏偏闭了一会儿眼就睡过去了。
程如墨这才觉得自己有点急迫了，不自然地别过目光，“我只是把房门打开透透气，谁知道正巧你就到了。”
陆岐然一直看着她，她鼻尖上浮了些微的薄汗，别在耳后的头发散下来几缕。他忍不住伸手将头发她撩起来别回去，看见她身体滞了一下，心里忽然一动，伸手将她的手捏住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立即鸡血上头了一样追问起来，程如墨心脏也跟着一悬，盯着飞快刷上去的对话。刷了好几屏，陆岐然才又出现，打了四个：终身大事。
程如墨望见陆岐然依然这么气定神闲站着，咬了咬唇，走上前两步，主动伸手将他腰抱住了。
“那再刷一次，”程如墨看着他，“熬都熬了，给个面子。”
陆岐然见房门忽然打开，吓了一跳，笑了笑脚步加快走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到了？”
说笑了一会儿，程如墨起身去厨房下面，陆岐然去洗漱。两人在餐桌两旁坐着，说起来昨晚见家长的事。
程如墨深深点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过了半晌方将他放开，退后一步说，“那我走了。”
程如墨面上一热，赶紧将他迎进来，伸手将房门关上了。
群里一顿乱侃，说正好吃完了就回校园去怀怀旧，尤其是不能放过在他们毕业数年之后新装上的空调，到时候一人拎一块砖，能砸坏一台是一台。
陆岐然笑，“好歹也算是这么多年唯一的班对了。”
早上程如墨先醒过来，洗漱完出来发现陆岐然也醒了。她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说：“你下午走，我就不送你了。”
天马行空聊了一会儿，最后程如墨说：“那后天见。”
“话说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妈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我觉得应该总结一下经验，给我点参考。”程如墨说。
大家正聊得起劲，忽在一堆彩色字体里头蹦出一行黑色的字——陆岐然打了一句话：见面了有要事跟大家宣布。
迷迷糊糊间做了个梦，梦见十万里绵延山路的上，尚是孩童的她跟在一个男人后面带着的斗笠的男人后面，脚步飞快，踉踉又跄跄。过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她不知道路何时到尽头，便开口让他停下。男人不理，依旧迎着落日，在盘旋的山路上不断走着，仿佛要这么走到生命尽头一般。她不知道那人是谁，自己又为什么要跟着，也不知道还要跟多久。最初她不断哀求，甚至哭喊，但男人都无动于衷。她明白这是徒劳，便住了嘴，随着他一路沉默地往下走。
程如墨怔了怔。
吃完早餐程如墨将碗洗了，就收拾东西准备上班。陆岐然也在卧室里整理东西，程如墨往里看了一眼，将包搁在椅子上走进去，“那我去上班了……到时候见。”
时间说快也慢，很快就到了五一小长假。
程如墨听说他下了高铁了就一直如坐针毡，虽然开着电脑在玩，但耳朵竖起来时时听着门外动静。听见一阵脚步声心脏就悬起来一阵，这样七上八下的，倒搞得自己紧张起来。
“还行。”
“离五一也没几天了，到时候还要再见。”
程如墨点头。
程如墨放假时间是四月三十号到五月二号，陆岐然坐三十号上午八点的高铁，下午一点抵达江城。
班上的群里通知了寿宴的时间和地点，五月一号中午十二点半，在江城大学外面最大的酒楼里头。
“要很帅。”
“应该的，”陆岐然回复，“出点血心里踏实，班里可还有七八个光棍虎视眈眈。”
“有这两点就够了，还要什么第三点。”
旋即头顶传来陆岐然的笑声，“不是你自己说，讨厌跟人分别吗？”
“那是他们没有找到正确的使用方式。”
“是挺巧，”他往里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客厅窗户开得也挺大。”
程如墨笑得不行，“谁敢要我啊，娶回家放家里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