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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槐生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嘴角，“……有蛋糕味。”
夏蝉不记得路，开了个导航。
夏蝉正要走过去看，忽听空旷的厂房里响起一道声音：“给我带模特来了？”
夏蝉问：“有没有人少，但又好玩的地方？”
“没有。”
两人便算是达成协议。
为了替周兰还债，早些年她是过惯了抠抠搜搜的日子，有时候连买盒粉底都得精打细算。
车开进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贺槐生领着夏蝉进了一家店。店面整洁，人不算多。
这不是一个多么清闲的差事，但比留在秘书室要好的多，便有不少人毛遂自荐。
司机停了车，向夏蝉解释：“这是贺总朋友的工作室，里面很好玩的。”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那人的大老婆、“三奶奶”、“四奶奶”全都与他划清界限，唯独周兰，自己四年攒下来那些钱全用来请律师打官司，找人疏通关系……最后还真让她成功了，终审改判为二十年。
夏蝉看着他，“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吧。”
夏蝉先尝了一个虾饺，皮薄馅嫩，顿时食指大动。
两人目光一撞，夏蝉硬生生撇开。
很快到了路口，贺槐生示意她停下。
夏蝉虽然极其讨厌她还成天做着旧日的美梦，然而真恨却又恨不起来。
贺槐生拦住她，将菜单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
两人上车，夏蝉把车子开出去，到附近一条僻静的路上停下。
夏蝉心脏好似也跟着颤了一下，又问他：“你怎么来了。”
夏蝉点了点头，正要开车，贺槐生又说：“不是……”
路灯光照进车里，还算明亮。夏蝉怕他看不见，又特意将上面的灯打开。
过了一会儿，那边回复：知道了。一天的话，可以去长隆。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地陪？
吃完上了车，司机问夏蝉想去哪儿。
“你别看着我。”
周兰这样的女人，年轻时候性格比她更泼辣，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吃亏，到时候抽身离开，也能赚个盘满钵满。然而真到了那时候，自己早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里面保持着绿皮车原有的格局，夏蝉与贺槐生面对面坐下，窗户外面就是那副巨大涂鸦的一部分：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
夏蝉放弃，接着吃东西，随他了。
一路上分外沉寂，只有导航机械的女声，不断提醒她前行拐弯。
贺槐生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又凑过去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方才松手。
夏蝉捏住照片。
贺槐生沉默许久，终也没说什么。
夏蝉也没闲着。
夏蝉说不用。
男人走来自我介绍，“我叫班浩，鲁班的班，孟浩然的浩。”
说到底，还是怕。
过了片刻，她才又转过头，问：“公司今天没事么。”
谁知他已摘了墨镜，正在看她。
她吃得开心，一抬眼见贺槐生正望着她，便问：“你吃了吗？”
夏蝉说：“我吃不完。”
夏蝉顾不得整个秘书室议论纷纷，加紧时间了解贺启华喜好，订往返机票，酒店，制定行程计划……确保整个形成万无一失。
贺槐生摇头。
那目光极其复杂，尴尬有之，好奇有之……可能还有别的，夏蝉自己也说不清。
前面司机得令，打方向盘，拐了个弯开出去。
“……”
贺槐生摇头。
即便已到晚上，外面仍是暑气腾腾。
他似乎觉得费力，还是掏出手机来给打字：不是金葡园，上回带你去的，槐荫街。
贺槐生又点了点头，仍是看着她。
一个词形容，就是心怀鬼胎。
贺槐生同样一跃，轻轻巧巧地进了车厢。
“你……吃不了亏。”
贺槐生回复：你来羊城了？
前两天，先陪着贺启华去参加了两场会议。
崇城东部一块炒了四五年的地皮终于正式对外招标，要建设成东部又一商业中心，一时之间，许多企业集团望风而动。贺启华有心与“地王”鞠和光合作投标，自得做足准备。
片刻，夏蝉说：“你去哪儿，我送你。”
夏蝉有些尴尬，立即转过头，抬眼看了看贺槐生。
夏蝉怕自己跟贺槐生呆在一起被人看见，没心思往人多的地方凑。
贺槐生点头。
“嗯。”贺槐生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手肘靠在车窗上。
夏蝉拒绝不了，照他说的地方赶过去，一看，路边停了辆黑色的丰田。
夏蝉却有些犯难，正在考虑要怎么上去，贺槐生走上来一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回家。”
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长得挺斯文秀气，就是穿着怪异，似就拿一块破布，剪了三个洞，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