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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听队长的安排。”
闵嘉笙“嗯”一声答应下来。
队长自然不可能真的履行这句玩笑，但在赛后的辩论会上一直道歉，说不能将法学院辩论队再度带回荣耀的顶峰，是他的失职。
顾雨罗：“意思是不需要多余的电灯泡了。”
方萤洗了手，蹭过去, “要帮忙吗？”
“谁？”
蒋西池让方萤吃着豆腐，在路旁等着，自己跑两步送过去。
“刘明，”队长说话了，“我知道你对这次不能参加校赛有怨气，但比赛毕竟不是儿戏，咱们队内的规矩，一贯是大二以上才能参加校赛，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战况不佳，就随便更改规矩，你是老人，得为大家做树立榜样。”。
方萤不解，“什么意思？”
“那还不如冒险一试。”说话的还是刘明。
顾雨罗严肃：“没。”
方萤情绪怏怏，“就那样吧，估计也进不了半决赛。”
战火引到了方萤身上，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闵嘉笙摇头，“我跟阿萤不准备去了，陪练赛都打吐了。”
顾雨罗：“什么动静？”
他抬头看了一眼，最后的方萤和闵嘉笙身旁有位子，便去两人身旁坐了下来。
方萤惊讶转身，看着从座位上站起身的闵嘉笙和边瑜。
闵嘉笙沉默片刻，“……学长，我有喜欢的人了。”
大家很是沉默，无人敢说话。出征的四名队员垂头丧气，连一贯善于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为自己开脱的龚敏，这次也是一言不发。
闵嘉笙摸了摸鼻子，“……本来就没意思，阿萤你要是走了，就更没意思了。”
——“我也退队。”
闵嘉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以可以，我们也能来帮忙！”
方萤往砧板上瞅一眼，切好的土豆片居然每片都差不多一样厚薄。
“好吧, ”方萤无奈放弃，“需要我们冲锋陷阵的，只管开口。”
大家的目光都转过去，刘明施施然道：“现在不少小孩跟我反映，说打辩论赛没意思。为什么没意思。对方套路都能猜到，也就能见招拆招，事前准备十天半个月，什么情况都料想到了，比赛现场照本宣科。这种知己知彼的打法能有意思吗？咱们法院输在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保守，一点试错的胆量都没有——我觉得学长说得很对，既然有小孩打得不错又有激|情，为什么不让她上场练一练？”
这话，几乎已经相当于当面打脸了。
“我可没听说辩论这种事儿，也得论资排辈，不是谁有能力谁上吗？”
第一个爆炸的是龚敏，她冷笑道：“我挺好奇的，这帮小孩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准备着把这些老将斩于马？还没改朝换代呢，就这么急不可耐！”
经过上次方萤提点之后，边瑜已经大幅度缩减了自己在辩论队里呆的时间。他明白许多人隐约对他有所微词，但没想到今天队长会带头不给他面子。
“难道还是我们这些没上场的人的错？”
方萤谁也没看，就这样提着书包在众目睽睽之中，走到了门口。
刘明说完，便将目光转向了方萤。
正要拉开门把手，忽听身后传来两道声音：
前所未有的决然。
闵嘉笙和顾雨罗很给面子，直夸方萤做得好吃。
说话的是刘明，他在队里的成绩并不算突出，打法也是剑走偏锋型，很爱在正式比赛中临场发挥，因此只要是校级的大型比赛，都不会派他上场。
“你要是上场，法院怕是连十六强都进不了！”
有方萤主厨，蒋西池打下手，午饭很快上桌。
边瑜问闵嘉笙：“嘉笙，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大家一愣。
吃完饭，蒋西池询问下周末方萤他们辩论队比赛的情况。
方萤：“省下的时间，不如用来……”
闵嘉笙还是笑着摇头，一点不肯松口。
方萤万万没想到刘明会在这个时候点到她的名，她很清楚，刘明倒不是真想给她机会，而是想趁机借她的名义，与队内的保守势力撕破脸皮。
方萤顿了顿，掀了掀眼皮，看向龚敏，“我无所谓，我听从队里安排。”
边瑜长叹一声，“……现在的辩论队，已经不是原来的辩论队了。”
“笃笃笃。”
队长不说话了。
等了两三分钟，豆腐出锅，蒋西池掏钱付账的时候，看见隔着零钱的小碗旁边，落了一个钱夹。
一贯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的队长，此刻却忍不住呛声：“边学长，你还有明年，我明年可就退队了。”
队里不全是对边瑜有意见的，毕竟他有当年全国大赛的最佳辩手傍身。
正要开口喊住边瑜，忽觉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不对，忙往路旁阴影下一躲。
许多人当年入队，就是冲着边瑜的名气。
蒋西池面不改色：“老鼠。”
方萤：“嘘，别告诉他。”
闵嘉笙摇头。
方萤去冰箱里把饮料水果都拿出来摆上，让闵嘉笙和顾雨罗随意，自己去厨房里视察工作。
“那你呢学长？”
少年意气，挥斥方遒。
“方萤！”
方萤瞪他，他当做没看见。方萤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因此，队长话音刚落，便有人与他对呛：“学长提的意见哪一次不是正确的？赛前的陪练赛上，学长不就说了，自由辩和四辩是弱点，应当想办法改善，有人照做了吗？”
方萤窘迫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跟蒋西池抢食，让他一块肉都没吃上。
一时沉寂。
闵嘉笙：“肯定又在和梁堰秋腻腻歪歪了。”
方萤这次喊闵嘉笙过来吃饭, 本就是想趁机搞清楚她究竟喜欢谁, 听她主动提起，也就顺着这话往下说：“顾雨罗, 你们医学院有什么靠谱的男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