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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卓看见桌上的书，问：“对这个感兴趣？”
孟遥坐着，总感觉丁卓站着让她有点不自在，有一点压迫感，便假装整理大衣的后摆，站起身来。
“玩什么项目？”
丁卓也笑了一下，“行。”
孟遥想也没想，“知道啊。”
值班室挺宽敞，三张桌子靠着东面墙壁依次放着，西面摆着一个柜子，柜子里放着书和资料。进屋右手旁的墙上挂着值班表，还贴着一些似乎打印着什么细则规定的a4纸；南面窗户前面摆着一盆半人高的绿植，叶子青翠。东南角落那儿拉着布帘，跟这边隔开了，孟遥猜后面应该是供人值夜班时休息的床铺。
旦城医科大学，不比综合学校，景观上总是要逊色一些。冬天草木凋敝，两旁梧桐树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没了绿荫的遮掩，学校建筑越发显得陈旧。
从病房出去，丁卓问孟遥要不要去哪儿逛逛。
孟遥坐下，丁卓俯身把桌上的台灯摁亮，然后转身去窗户那边拿水壶。
“邻市。”
“没事，反正年年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过了过久，响起开门的声音。
丁卓带着孟遥逛了下，自己也觉得乏善可陈。
走出医院，外面一点儿稀薄的太阳，没刮风，但是温度很低。
孟遥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去。
“也不少了，就是我比较畏寒。”
他伸手把她手里的袋子提过来，“把手揣口袋里。”
灯光昏暗，每层楼道没装气窗，空气里带点儿潮湿的霉味。楼梯每阶高度有点不平均，孟遥看着脚下走了两步，伸手去扶栏杆。
丁卓看她。
丁卓低头看她，“以后出门多穿点。”
“哒”的一声。
“好。”
孟遥讷讷地说了声好。
“正好，休个病假。”
孟遥“哦”了一声。
“能治，就是慢一点，你要有点耐心。”
孟遥微微缩着脖子，正看着他刚刚介绍过的图书馆，白净的一张脸让冷空气冻得微微泛红，说话时呼出小团小团的白气。
他似乎有情绪，但是因为什么，孟遥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他走到近前，把塑料袋放在孟遥桌上。
孟遥感觉气氛有点微妙，转头看向丁卓，“怎么了？”
顿了一下，丁卓伸手，揽住她的肩，把她抱进怀里。
丁卓“嗯”了一下，没说什么。
到门口，丁卓摸出钥匙把门打开，摸着门边墙壁，按开了灯，浅白色灯光洒下来。
孟遥点点头。
孟遥被他逗乐了。
孟遥轻咬了唇，没说什么，伸出手，抓着他手臂，把身体靠过去，头轻轻靠着他肩膀。
孟遥有点慌，在想这回要怎么找个合理的解释。
“去哪儿？”
丁卓心想，这图书馆他们自己都不稀得过来，大冷天的让她在这么一个破地方遛弯，不是操蛋么。
丁卓转头看她一眼。
楼房很旧，是旦城医大八十年代扩建时修得最老的那一批，前几年装空调时，线路改造都花了整整一个月。
丁卓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头说：“你要是用电脑，密码是我生日。”
室内温度渐渐升起来了，孟遥觉得身上的寒气散了点儿，慢慢暖和起来。
孟遥跟在丁卓身后，往博士楼走去。
“素拓，然后主要是泡温泉。”
孟遥站在们门口打量了一下，跟她以前读书时的宿舍差不多的布局，只是这是个单人间。
孟遥低头盯着桌上，“宿舍离医院还是蛮近的。”
“嗯，所以我一直没在外面找房子，除了小一点，住着很方便，还便宜……”
丁卓把她带去值班室。
片刻，孟遥让自己不再去想什么，手指抓着他的衬衫，把他抱得更紧。
她坐回桌前，随意翻了翻。跟她专业相差太多，很多专有名词看不懂，读着费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一股什么精神驱动着，虽然一知半解，还是死磕着没把它放回去。
“去的，他是组织者。”
“吹会儿暖气。”
孟遥点头，也没问他要去做什么。
“要有时间，可以过来做几次红外照射。”
孟遥看着他身影出去，反手把门带上了，心里还是忐忑，他看出什么了吗？
孟遥愣了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治疗冻疮的，内服外用都有。
孟遥抬头看他，笑问：“找你走后门吗？”
“我以为是讲怎么预防流行病的。”
“找皮肤科的同事给你拿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