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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问她：“孟瑜是不是知道了？”
孟遥敲她脑袋，“平常给你用的钱，哪一次比这个少了。”
孟遥哭笑不得。片刻，又嘱咐，“这件事……”
方竞航瞅他，“你回去跟孟遥见家长了？”
孟瑜笑嘻嘻，“总要是象征性地收一下嘛。”
丁卓不提还好，一提方竞航脸上表情就淡了，“就除夕打了个电话。”
又磨蹭十来分钟，丁卓要送孟遥回去。
孟遥双手插、进兜里，“真不用送了，过去就五分钟。”
“猫不亮爪子的时候，大家也以为它好欺负呢。”
孟遥提上行李，开门出去。
丁卓盛情难却，只好象征性地拿了一罐王丽梅自己做的腐乳。
临走前，王丽梅收了一堆的特产干货，让孟遥带去旦城吃。孟遥以行李重提不动为由，全都拒绝了。
“好。那你到了跟我发条短信。”
上班第一天，丁卓忙得晕头转向，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下午好不容易清闲一点儿，他提上一点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上去心外找方竞航。
“说不准，对面楼里还有人拿着红外望远镜窥视。”
直到一支烟抽完，心里平静了些，才重新回去科室。
“人十九岁，已经成年了。”
丁卓把东西给他放在值班室，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科室了。到晚饭的时候，方竞航拿了两盒盒饭下来找他。
孟遥攥着他的衣领，仿佛也觉得冷，把自己紧紧地嵌进他的怀抱。丁卓掐着她细瘦的腰，重重碾着她的嘴唇，舌尖探进她嘴里用力攫取。
孟遥转回正题，“还有，你不想听，我也还是要说。就半年了，凡事都能放一放，别分心。你不是想上人大吗？别学我最后掉链子。”
他很清楚她是个内心柔软的人，别人对她越好，她越会觉得不安。
回到旦城之后，丁卓和孟遥各自重新进入工作的紧张节奏。
丁卓目光一沉，“啪”一下掼了筷子，冷着脸看了方竞航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出值班室。
丁卓叹一声气，抓着她的手，又把她抱紧怀里，这人，怎么就是不能给他添点儿堵呢，“你长这么大，没被人欺负，真是件奇怪的事。”
孟遥“嗯”了一声。
孟遥笑看着他：“怕柳条河里潜了一个人，嘴里衔着芦管偷听我们讲话？”
“那正好，过两天有空，我跟孟遥请你们一块儿吃饭。”
闲扯两句，孟遥收到丁卓短信，说是已经出门，马上就到。
“不挺好的么，你俩都消停点儿。”
丁卓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走吧，注意安全。”
孟遥眼中湿润。
方竞航加了块千页豆腐，半天没往嘴里送，“老丁……我要说，我真挺喜欢她的，你会不会觉得我他妈就是个禽兽。”
“丁卓……”她低声喊他。
“早被我和平演变了。”
“那为啥？”
孟遥笑出声，“别人我也看不上。”
“不送了吧，移动目标太大，一路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地下党创建至今，维系不易，我们要谨慎行事。”
“谈个恋爱，就非得要天长地久？”
丁卓走出大楼，在灌木丛那儿点了支烟。
孟遥盯着妹妹看了一会儿，小女生到这个年纪，心里开始有秘密，也是很正常的，便也不再追问，没一会儿，丁卓开车到了家门口。
过于理智的人，总要比那些肆意妄为的人，遭受更多的委屈。
“知道啦，不缺钱。你留着自己花行不行，旦城房子那么贵，你干几年才凑得起首付啊。”
“她跟你一条战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