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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公，四川袍哥总把子的牌子。”
因为有陈浩然的妈妈一起吃饭，特务营几个军官和常德胜，都比平素收敛了很多。
带着兵就回了营地，今天晚上，他还准备带着张震河，罗亮他们一些人，去把死汉奸做了。
不管转学川大，重大，还是永州师范，总的让孩子们完成学业。
“后来打仗的时候，他那个化学武器专家，居然把装着牛羊粪便的瓦罐，扔到邓锡候的城墙上去了。冯天魁粪战刘成火，就是学的刘湘。”
“很耀眼的一个孩子，我原来认为，我们家浩然已经够优秀了，天外有天。”
连周小山在酒桌上，也没讲什么笑话。
“你是搞教育的，跟后辈经常打交道，觉着这个川军少校怎么样？”
“我以前，有个生意上的朋友，他就是四川人，他给我说，中国军阀最多的地方，就是四川，而四川，又是军阀战乱最多的地方。一打起仗来，大军阀带着小军阀那叫一个热闹，尤其是那些小军阀，今天跟着刘文辉打李家钰，明天跟着邓锡候打王豹公，那叫一个热闹，北洋到民国期间，一共打了四百多场。”
陈敬方爆笑。
“我朋友李宗吾讲的更好玩，他是常年住成都，他说那年成都大战。开始城里的居民怕的不了的，后来发现，这枪声很稀疏，而且人家都只对军事价值目标动手，根本不伤及无辜，跟中原大战，那种兵过如篦的场景完全不一样。成都人胆子也大起来，跑街上看人家打仗。还不停的评论，你看看，那个兵，好瓜哦，脑壳都躲在巷子头，光把枪伸出来打，瞄都不瞄准，打个锤子。”
陈敬方拿起一个刚洗干净的百战军玻璃高脚杯，倒了两杯红酒，递给自己夫人。
“这下子好玩了，四川的三教九流，全把袍哥的牌子挂出来了，走大街上，满眼望去，尽是袍哥，仁义礼智信的堂口旗帜插满了四川，那些个分舵头排，还托人问尹昌衡，能不能挂同时挂政府牌子。”
陈敬方连忙跟老婆摆手。
“我真的对冯天魁，刘湘很好奇，这么厉害的小子，他们怎么调|教出来的？”
“还有更好玩的，他们的兵，好多都是抓壮丁抓来的，尤其是新占了别人地盘，第一件事情，就是抓壮丁，这就造成了，一个大家族，也许哥哥是邓锡候的兵，弟弟我就是刘湘的兵，当撞在一起的时候，人家士兵就会喊。兄弟伙些，我哥老弯在对面，大家朝天放枪哦。”
“后来呢？”
高凤翔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他还是得到了陈敬方两口子极大的好感，还让陈浩然多和他接触，甚至晚上要留宿他们。
高凤翔接过红酒，和丈夫轻轻一碰。
“远不是我们外省人想想的那么严重，四川军阀多，尤其是小军阀，今天依附杨森，明天依附邓锡候，所以打起仗来，根本不愿意下死手去血拼，个个都保存实力为主。尤其万一自己头顶上的军阀被战败，自己还要改换门庭，要下了黑手，以后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