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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纯战斗型的控制，直到现在依然是个大问题。简单的指令倒也罢了，复杂的指令，或者是违背它们残暴天性的指令，效果都不好。”
“这意味着什么？”潘龙问。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了洞穴稍稍上面一点，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似乎又通往什么地方。在洞口的位置，好像还有一个身影坐着的样子。
亮光来自于一间宽阔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躺在椅子上，身上盖着毯子，一边看书，一边自言自语。
“我一直觉得，‘灾厄’并不是天然生成的。”开口第一句话，他就出语惊人。
弥尔顿见二人都没反对，忍不住微微一笑，继续介绍自己的猜测。
潘龙点头，表示明白：“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本来还想要追查的，可你说得也有道理，就算是查出来又怎么样呢？如果这些人真的愿意恢复国家的秩序，那他们无非就是一群通过特殊方法战乱上台的霸主罢了。”
潘龙微微点头，并没有质疑。
回去和魏玛等人避重就轻地稍稍交代了一下，潘龙就去饭店楼上的客房睡觉，一觉睡到晚上，他切换了“小强大盗”的职业，施展很久不用的潜行技能，悄悄地出了门。
一眼看去，一只蜥蜴都没看到，但前面远处，却传来撕咬咀嚼的声音。
潘龙思考了一下，问：“那你觉得，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作出这些事情来？”
他们唏嘘了一番，各自回家。临走的时候，弥尔顿还叮嘱潘龙，不要将这些猜测说出去，连克莱普家的那些人都不要告诉。
首先，“灾厄”爆发得其实很有规律，起初是在一些人烟稀少或者军事薄弱的地区爆发，那些地方的人们缺乏抵抗“灾厄”的能力，遭到了很大的损失。
他对潘龙说：“诺曼，你走吗？”
“唉！看来还是要开发第四型啊！”
为什么之前不在人多的地方爆发？为什么后来总爆发的时候，四面八方几乎是同一时间出事的？
他叹了口气：“阿美利王国已经这样了，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我现在只希望有人能出面收拾残局，恢复社会的秩序，乃至于重建国家。至于他是英雄还是魔王，其实都无所谓。”
“那些能够控制灾厄的人，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获取这些东西，他们为什么要用破坏整个国家，破坏社会，让一切都毁灭的方法呢？”
潘龙想了想，问：“证明了这一点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我知道啊，后面有个怪叫的家伙在指挥它们。”唐纳满不在乎地说，“可那又怎么样？那家伙也一样不能在白天出来。我们只要别傻乎乎晚上过来，它能把我们怎么样？”
老者摇头：“这可不行，人类是很保守的，他们只会愿意被同样的‘人类’统治。一旦不再是‘人类’，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身份。”
比方说，冒险者们曾经不止一次目击过，有在荒野之中独行的人，能够用奇怪的声音将“灾厄”斥退。
“什么都不做。”弥尔顿说，“这事情太大，也太严重。我也好，费列家族也罢，甚至于圣盐城……都扛不住。泄露出去的话，或许这个人或者这些人的阴谋会破灭，但我们多半也要陪葬。”
“……第三型的改良，目前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暂时可以确定，生产力、控制力、战斗力、繁殖力……这四者是绝对没有办法兼得的。能够用于生产的类型，不管怎么强化，战斗力也很弱，只能依靠数量来作战——就这样，也只是炮灰的等级而已。”
“但现在，我有证据了！”弥尔顿表情严肃而沉重，“他们会刻意开采银矿，获得银子！”
他们带着那些银块回到了山坡上，叫上所有人，乘着马车回到了圣盐镇。
“权力？地位？财富？”他继续问，“这些似乎都不成立。我们人类的一切，都依赖于我们的社会群体。当我们的社会被破坏，权力也好、财富也罢、名誉或者地位……所有的这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弥尔顿说：“我最纳闷的也正是这个。一个人如果真的掌握了制造和控制灾厄的手段，他正常的做法应该是制造军队，和王国作战，乃至于推翻王国，自己来当国王——假设，我是说假设，我有这样的手段，我能想出很多办法来确保自己的安全，同时争取当上国王……老实说，这真的不难。”
弥尔顿看着这些记录，就始终觉得，事情没这么巧的。
这条洞穴明显是人工挖出来的，又直又宽。潘龙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亮光。
弥尔顿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的！哥，你要相信我，我们现在就走。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先走。”
潘龙没有理睬这人——他一看就知道是个跑腿干苦力的，不可能知道很多的情报。
他的眼睛一亮，悄悄地摸了进去，施展“小强飞奔”的技能，直接从水面上走过去，沿着陡峭的崖壁一直向上，直接走到了那个洞口。
布置完了这些工作，他才跟唐纳、潘龙介绍自己的想法。
相比之下，他更加好奇弥尔顿究竟想到了什么？
潘龙的身影浮现了出来，一身铠甲，手持长戟：“用宗教作为掩饰的假圣人们，你们的‘理想’还是跟你们一起被埋葬比较好！”
而光是他们看到的蜥蜴，数量就非常庞大，还真是被“大量饲养”了。
一口气来到矿洞附近，他再次施展潜行，进了矿洞。
如果可以大量饲养它们的话，其实用它们来采矿，似乎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潘龙答应了下来——他本来就没打算告诉魏玛等人。
正在焚烧那些来自于蜥蜴尸骸的银块，以祛除其中可能存在的“灾厄”残余的唐纳疑惑地问：“为什么？”
“正常情况下，‘灾厄’的数量其实并不多，绝对不会像这次这样成千上万。”弥尔顿叹了口气，说，“我怀疑，在背后控制灾厄的人，可能技术上得到了什么突破，现在他们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这些危险的东西，以至于……能够按照自己的需求培养合适的灾厄，拿来当矿工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的身边响起：“但是，我的老师索尔·古达可不是这么想的。”
“这有什么扛不起的？”唐纳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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