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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坏，路越走越窄，最后走到死路上去。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狼头被劈开两半，一半已经下锅炖了，剩下的一半还摆在那里。
用说书先生的说法，这叫“上位者的气质”。
女子微微一笑，说：“你不用这么拘谨，对我们来说，身份高低并不重要，反正……算了，我且问你，如果你有亲人被人杀了，你要为他报仇吗？”
等到两人走得稍稍近一些，他更注意到这两人的衣服做工极为精巧，妥帖柔顺不说，甚至看不到一处裁剪缝纫留下的线缝。
“这里应该是当初妖神义乌抓住河神的脑袋，在山体上摩擦的痕迹。”
男子的表情稍稍好了一些，女子却突然说：“既然相遇，就是有缘。我有一句话，想要向小哥你请教一下。”
崖壁的一处格外光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打磨过一般，简直光滑如镜。
两人缓缓走近，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倒是原本走过来这段路上没有朝他看哪怕一眼的那个男子突然转过头，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收好笔墨，他悠悠然走出了巡捕房，留下一群脸上写了字的猪头。
他正要走过去，突然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潘龙沿着山路走过去，走到断了一半的崖壁处，停下了脚步。
关于这座山的来历有很多传说，但都是胡说。它真正的来历已经因为朝廷封锁消息的缘故，湮没在了历史的尘埃里面。只有学者们秘密流传的笔记里面，才记录下了真实的缘由。
她说话倒是比那男的客气许多，而且她这一开口，那男的皱了皱眉毛，却什么都没说，看得出来在二人之中，隐隐以这女子为首。
那处崖壁颇高，离地怕是接近百丈。也不知道当初河神究竟是真身特别庞大呢？还是飞在天上，被妖神义乌揪着脑袋撞过去？
这两人突兀出现，显然是有什么不大妙的事情，别说这男子语气里面颇有赶人的意思，就算这人说话客气礼貌，他也是要走人的。
这篇文章十分有名，乃是昔年帝甲子所作《劝学十篇》之一，名叫《守其性善》。
（天衣无缝？）
潘龙后退一步：“贵人有问，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在下才疏学浅、见闻不多，恐怕未必能合贵人心意。”
狼头山现在其实已经不叫这个名字，而叫“半边山”。这座山的山势非常奇怪，左半边看起来像是一个对月长啸的狼头，右半边……右半边什么都没有，就是断崖。
他并不只是来怀古，更多的是要观摩两位神仙交手的遗迹，看看能否从中学到点什么。
别人都是写着几个字，他的脸上则被人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了一整篇文章。
这当然不是他们突然变得有涵养了，而是因为他们都被人打昏在地上，不少人的脸上还被用毛笔写了判词。
心情很好地吃了顿宵夜，他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第二天出门直奔狼头山。
在这群捕快之中，以捕头老爷脸上的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