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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叫你们骂乌龟！老子今天不打你们个万多桃花开，你们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位早在天雄皇朝时代就成为河神的妖神，最后留下的只有这区区几十颗宝石而已……
这龙神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死了之后，居然还能捞到别人祭拜……
感叹之后，他回到巨石那边，将村民们重新又接了回来。
“是龙神没错，但龙神已经死了啊。”
潘龙并没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你们是什么来路？找那头颅干什么？”
接下来，村长就将这尊牌位供奉在了自家的香案上，还把自家祖宗请到了旁边，让出了香案正中的主位。
“笑什么笑！老子被东海蟹将打了一顿还能走能跳，这就是本事！”猪妖怒了，大声说，“换成你这小身板，一锤子下去你就变成肉酱了！”
“别提了！”那疑似猪妖的妖怪一脸晦气地说，“我们哥儿几个被东海蟹将抓了壮丁，让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比方说卖卖力气，扛个脑袋什么的。”
那妖怪却一个翻身爬起来，怒道：“你这肥猪，被蟹将打了就拿我撒气？真当我怕你不成！”
潘龙惊讶地将一颗颗红宝石挨个儿拿过去，却发现那苍老的叹息声，只响起了一回。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又问：“大侠您可知道这位龙神的尊称？我们要给他建个庙宇，好好拜一拜才行。”
片刻之后，那几个身影渐渐清晰，却是几个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妖怪，看起来颇为狼狈。
看到巨大的头颅不见了，村民们都恢复了镇定，他们向潘龙道谢，各自回家。而潘龙则跟着老村长，去了村长的家里。
“啊？他都死了……”
他懒得理睬在香案前拜个不停，唠唠叨叨不断祈祷的村长，走出门来，在村子里面巡查。
一看这乌龟精竟然动了兵器，别的妖怪急忙劝架，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七八个妖怪纷纷现了原形，乒乒乓乓打得烟尘斗乱。
看他恭恭敬敬地焚香祭拜，拜了又拜，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是祈祷祝福的话语。
“但是……但是……”村长“但是”了好几次，也说不出个名堂来，只是急得老脸通红，满头大汗。
村长吓了一跳，问：“大侠！您的意思是说，这位龙神的头颅……还在我们村子里面？”
“那就没错了，那头颅呢？”
这些宝石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他只能看光泽温润，判断出是上好的美玉。
“不是我看不起人，就凭你们……有资格被他作祟吗？”他说，“人要有自知之明啊，你觉得你们村子这些人，有什么地方值得龙神死后作祟找麻烦的？”
潘龙看得好生无语，连连摇头。
这两个妖怪水平都不高，打起来一副王八拳的样子，偏偏纠缠不休，一边打一边还在对骂，骂得比打得还难听。
“你一辈子随心所欲，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可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