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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目标，光靠他自己努力是不够的，必定要借助外物。
“钟子良这厮，每次吃开心了就要替人出头，他并没有恶意。”贺平对老板说，“您尽管放心，别看他样子凶恶，其实还真不是个坏人。”
这小摊做的是夹肉饼，烤得微微焦黄的面饼被热腾腾地切开，卤汤里面炖得透烂的大块猪肉连皮带肉剁碎了，配上青椒和蔬菜，一块儿塞进面饼里面。
如果山海经残片创造的世界都是真实的，那么岂不是说，他每开启一个新世界，就会给许多人带来麻烦？
看得出来，这让他想到了一些不高兴的往事。
潘龙觉得，自己大概没那个天赋。
最夸张的是一个体壮如牛的大汉，巴掌大小的夹肉饼一口一个，嚼几下就吞下去，然后再来一个——短短一会儿时间，吃了二十几个饼。
贺吉祥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说话做事都很客气，他身上那件有巨鲸图案的劲装也颇有威慑力，大汉被他劝了一回，只能摇摇头，感叹“这老板忒不爽利”，就转身走了。
他潘龙算什么？无非就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罢了，论本事论成就，哪里比得上那些穿越的前辈们？
潘龙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贺吉祥已经过去，劝阻这大汉。
老板被吓了一跳，连声说“算了”，大汉却明显是个愣头青，依然还要追问。
老板摇头叹气：“现在天下，大概也就益州比较太平了。冀州那边……不说也罢。”
……甚至就连他这金手指山海经残片，都还是前辈们留下的呢！
有时候他也对自己说：“你的想法是错的，对那些人们而言，活过、来过、爱过，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有再多的痛苦，至少也比不曾活过、不曾来过、不曾爱过……更加幸福。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因为感情和智慧痛苦，而是连感情和智慧都不曾拥有过……”
但如果那些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他做事就要多许多顾虑。
所以他始终存着担心，始终念念不忘。
他自然不会亏待贺家叔侄，也给他们买了一些夹肉饼。贺吉祥是个老实人，吃了一个就满意了，贺平正好二十小几，年轻人胃口大，一口气吃了五六个，吃得满脸是油。
如果那些世界都是假的，是虚幻的，那么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无论在那些世界里面干了什么，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吃东西，营养学说过，碳水化合物以及脂肪带来的满足感，是人类最原始的幸福来源之一。
离了摊子，潘龙问：“那人，你们认识？”
至少现在，他是这么认为的。
“大武船行的‘大头蒜’钟子良，人不坏，就是喜欢吃饱了吹牛皮，还有爱出头惹事。”贺平说，“他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但从来都不知道悔改。”
香、软、脆、鲜，蔬菜和肉的味道在嘴巴里面绽放，柔软的肉酱顺着喉咙咽下去……这么美滋滋地吃上一顿，心情自然就好了。
潘龙看着那大块头走远了的身影，点了点头。
但他就是忍不住担心。
但他却又不能拒绝使用山海经残片。
反正潘龙没那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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