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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可毕灵空就完全不掩饰，大摇大摆地到处溜达不说，还经常公然散布反大夏朝廷的言论，乃至于不止一次帮助云州贫民抗税抗役，简直就是在坐实自己反贼的身份。
金盆洗手大典他也看过了，人也救过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再回去干什么？等着接受人们的欢呼和感谢吗？
就像这次的情况，要是面对魔刀，他微微一笑，拔出一把散发圣光的刀来，那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好人，连场面话都不用说了。
这就是九州第一妖神的威风！
“夫子当年说过，何谓仁？克己复礼曰仁。我觉得他这个想法不对，仁就是仁，不应该用礼来约束。不是说我的做法不合于礼，就不仁了……这不对，说不通。”
但大夏朝廷敢把她怎么样？
至于毕灵空……那个层次太高了，能够让各路妖神围攻，乃至于数十位大夏皇朝册封的城隍土地都在表面中立暗中帮助那些妖神们限制她，只凭一人之力就能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层次简直高得没话说，让他无比的羡慕。
在这强光之中，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天地元气流动的脉络，更感觉到了魔刀邪意显化的那只九头怪鸟究竟意味着什么——它其实是马家那些被血祭魔刀的人们，心中最后的怨念聚集。
她甚至从不掩饰自己当年刺杀大夏太祖帝甲子赵胜的事情！
至于得到功德是否要求那个世界是真实的？这个问题，他到现在都无法确定。
他们甚至都不敢提毕灵空行刺帝甲子的事情，装聋作哑。就连云州妖神们在东海两位龙神的号召下联手围攻毕灵空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明着支持云州妖神们，只能暗搓搓地给毕灵空下点绊子。
结果岁月蹉跎，传到自己这里，灭个魔刀都导致一群围观群众死的死伤的伤，真让他有些羞愧。
一般来说，若是一个人真能帮助整个世界变得更好，多半会天地功德（青黄二气）一起获得——就像他这样。
什么叫高手？这才叫高手！
“后来他就嘟囔着‘此非道也’，直接把法律书扔进炉膛里面烧了，自己拿几根竹简，临时写了一个‘干犯法律者，所有等人，一律同罪’，然后给天禄王判了个绞刑……那绞刑的绳子还是他召集愿意控告天禄王的人们，大家一起编的。”
潘龙其实并没飞很远，也就飞出去十来里地，他就找了一个高山落下。
“我这些年分析了一下当年大家的做法，加上我自己的反思，我觉得，所谓仁，就是把那些碍事的东西都打死。这个‘仁’字，古代的写法是左边一人，右边横着两把刀，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要手提双刀，从东砍到西、从南砍到北，把所以你觉得不仁的家伙都砍死，于是剩下的就都是仁的人了。”
他找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坐下，第一件事就是进入山海经之中，检查自己的情况。
等这次山海经充够了灵气，他就要找一个擅长出产或者改造武器的世界，去把神圣长刀改造一下。
这是为什么？
其中究竟有多少人会伤势严重乃至于留下后遗症？更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他也说不清。
文超倒是知道他身怀山海经，他也谈过自己在山海经世界里面获得功德这件事。但文超对功德并不看重——虽然事实上他认识的“文超”其实只是一个智能AI，勉强算是真正的文超留下的影子，但这个文超的想法却相当的人性化。
潘龙本以为那些人们的怨念是朝着杀害他们的凶手的，结果他错了。这些人所怨恨的，并不是那个杀死了他们，用他们当做祭品的中年人，而是所有人。
自己和魔刀，其实都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九州世界想要真称得上“高手”，一般都要踏入真人境界才行。
至于对凶手的怨恨，反而很淡薄，几乎不值一提。
至于围杀的结果……看大夏皇朝现在这怂样就知道了。
比方说玉门城奋武校尉厉武、任家的老祖宗任长生、帝家的天下都御史帝洛南、巨鲸帮帮主王京……这些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高手。他们本身的存在，就足以让大夏朝廷重视，专门为他们作出安排。乃至于他们每一个人，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搅动风雨，弄出一场牵连甚广的大新闻来。
神圣长刀的破邪特性非常好用，而且这把刀出鞘的时候自带柔和的白光，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所用，非常适合用来刷声望。
在山海经之中，他仔细检查了自己，发现身上并没有沾染怨气。魔刀的邪念的确是已经被净化掉了，之前在血河里面激战时溅到身上的那一些鲜血，也已经都被净化，没有残余。
净化了魔刀邪念之后，潘龙就径直离开，没有回到“与人为善庄”。
刚才他在天上，临走的时候扫视了一下地面，看到有至少五六百人倒在地上，其中不止一个浑身是血。这些人实力不足，只是被魔刀的邪气感染，就已经受了伤，甚至昏迷过去。
“后来呢？”潘龙好奇地问。
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今天大致上做得还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出手迟了一些。
也不用在那世界消磨很多时间，就是去改造一下，给“潘龙”这个身份也准备一把合适的武器。
当然，他自己其实并不凶险，凶险的是那些观战的宾客们。
“好，这件事要记下来。”
这烈焰倒也没什么温度，就是明亮得刺眼。别说是敌人，就连他自己，都被强光闪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据他所知，毕灵空当年不止一次遇到过大夏皇朝纠集九州高手围杀。
大丈夫当如是也！
“唉！高手交锋，真的是太危险了！”
“这么一来，自然天下太平，臻于理想的大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