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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怕是命不久矣！）
苍渊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
也就这样吧。
“嗯，人活在世上，难免会活得像一个人偶。”白映玄低声说，“可就算是像人偶，我也希望可以像一个开口大笑的人偶，不要总是愁眉苦脸。”
她叹了口气：“看到这个人偶挂在床头，总让我有一种自己变成了人偶的感觉。”
“这个人偶，我很满意。”她低声说，“能笑得这么开心，真好！”
“应该会住到这一波热闹之后吧。”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得以重活一次，而且能够活得比前世更加精彩，这固然是极好的。但如果可以交换的话，他却更加希望自己能够不是穿越，而是重生。
看到这一波景色，想起当年见过的瑰丽奇景，让他的心情也为之开阔了不少。
苍渊更是浑身不自在，想了想，说：“我认识不少本地人，或许能够绕个圈子，去找某位太医问一问，有没有什么解郁气的独门秘方。老人家，你会在这边住多久？”
苍渊虽然被恋爱降低了智力，但毕竟也是个聪明机灵的人，闻言看了看两个人偶，说：“或许是爱屋及乌吧。”
潘龙自然也看过那本书，里面的故事的确很好笑，但……如果不是跟他前世印象中的许多笑话能够对得上号，那就更好了。
漂浮在太空之中，远远看着地球和人造的太空聚居地，巨大的城市、遥远的蓝色母星……那场面，可比什么区区神都牛逼多了！
遇到白溪孑遗，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大自在。
另有准备参加接下来其它科目考试的，急匆匆地回去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
他身为墨家天机一脉的顶尖高手，在天下的大宗师里面都算得上最厉害的那些之一，要骗过白映玄和苍渊这两个连返璞归真都还没修成的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潘寿平时是个乐天派，经常乐呵呵的傻笑，看起来好像没心没肺，完全没有什么伤心事的样子。
看着她的笑容，潘龙不由得皱起了眉毛。
苍渊顿时就说不出话来，满脸的尴尬。
考得好的，自然神采飞扬精神抖擞。考得差的，则脸色沮丧无精打采。
虽然它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甚至于如果不是对着本人的话，很难根据人偶认出这是白映玄本人，但拿着这个人偶，她却笑得很开心。
每一个老江湖，心里都藏着许多叹息和泪水。
最先考的便是“诗词文赋科”，最后考的则是“兵法武道科”。
最牛逼的人，自然是十科全考，十科全中。这种十科全才，历史上倒也出过几次，每一个都是名垂青史的重臣能臣。
但潘龙也没兴趣去神都——他之前去过一次了，那座空中城市远远看去的确奇妙，但进了城之后，跟普通的城市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白映玄皱眉，说：“做噩梦有各种原因，撞邪的可能性其实最小。我也是个医生，您愿意让我把把脉吗？”
那些笑话故事后来被人整理编辑成一个话本，名叫《登科笑林广记》，在大夏颇为流行，里面的各个笑话广为流传，在比较有文化的群体里面，几乎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奇怪的感觉，在他心中浮现。
潘龙起了个大早，去看举人们赶考。只见天色微明，东南西北四城之中，一艘艘天舟鱼贯而上，直奔神都。
古温低下头：“我是荆南白溪郡人氏，二十年前，我在外学手艺……后来，每年他们的忌日，我就给我哥和两个侄儿做人偶，对着人偶祭奠。”
他的心中，定然的确有一些伤感的往事。
八月初这十天，第一波天舟是赶考的举人们专用的，任何人都不能跟他们抢座位，潘龙自然也不能。
古温苦笑：“我今年四十出头，这些年身体都不大好，估计也没几年可过了。也就这样了吧。放下往事什么的……当年就有高僧跟我说过这个，可我做不到啊。”
“我喜欢你做的那些笑哈哈的人偶。”她说，“请帮我做一个那样的人。”
举人通过高级考核，为进士，正式加入朝廷官员序列。直接授官的话，一般至少七品，在翰林院进修之后，不少人出来就是六品甚至五品官。
苍渊笑了，问：“那你的侄子没跟着你学手艺？我觉得你的手艺不差啊。学会了你做人偶的本事，一辈子都饿不死了吧。”
下午申时初（3点多），浩浩荡荡的一波天舟归来，将完成了科举的举人们送回了地面。
白映玄看到了那个人偶，笑着说：“常公子，看来老人家很喜欢你呢。”
而官员告老还乡的时候，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获得前往神都叙生平乃至于拜见皇帝的机会。
总之，看起来真有点乱糟糟的。
只是……远远看着古温还有些忧郁的神情，潘龙突然觉得，也许古温说的那些话，并不都是在骗人。
在武道科之下，是“运筹算术科”、“法令诉讼科”和“博古通今科”。这三科各有特长，都很容易得到重用，亦称“中科”。
至于剩下的六科，也不能说差——能考上进士，就没有差的。
京试顾名思义，是在神都考的。举人们平时住在地上的各个卫星城里面，这一天早上乘坐天舟登上神都，前往考场。
前世潘龙也曾经去名为“天市垣”的太空聚居点旅游过，天市垣有一个著名的景点，叫做“太空漫步”。那是一个距离天市垣主体比较遥远的没有人工重力的区域，周围是特制的透明墙壁，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太空之中一样。
这话让白映玄忍不住笑了，潘龙也暗暗点头。
甚至于，就算不是老江湖，年纪大了，谁不会有一些难过的事？有一些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伤心呢？
今天白映玄又来了，她付了钱，让古温给她再做一个人偶。
“唉！少年子弟江湖老，在江湖之中老去的人，谁没有一点伤心往事呢！”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家伙，还是很会说话的嘛！）
第二天，八月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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