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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等我们晚年，是不是也可以写一本‘我所知道的纳塔丽娅博士’之类传记，蹭一蹭她的名声？”
过了一会儿，他说：“看来这实验跟他真的有关系。”
正好又在书店看书的潘龙笑着站了起来：“我有点事要办一下，可能会出去几天，回见。”
英国莫名其妙死了几个上议员，大概真能算是大事。但现在既然有了苗头，再死多少，都算不得大事啊！
“众所周知，氨基酸是蛋白质的核心组成部分。仅仅短短几天，我们就成功地在仿效原初世界的人造环境里面生成了氨基酸……由此推论，原初生物尤其是原初动物，并非来自于什么造物主的创造，而是在自然环境中孕育生成的！”
纳塔丽娅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说：“我的确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并不清晰……所谓‘世界的反馈’是这样模糊的东西吗？”
果然，诺曼先生连连摇头，兴奋地说：“死几个老头子，算得了什么？跟我要说的这件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研究？”莫兰小姐有些纳闷——最近这几天，潘龙差不多每天就是在莫兰书店看书，并没怎么出门，他究竟什么时候做的研究？
纳塔丽娅有些茫然：“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整个社会都认可我呢？”
很显然，一旦说到“死上议员”，他们立刻就想到了潘龙。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吵得睡不着觉，纳塔丽娅突然站了起来，疲惫地说：“我去一趟休息室。有人急事找我的话，就让他去休息室。”
他并没有说错。
潘龙微笑点头，心里也很高兴。
他拿出一份报纸：“你们看，皇家自然学院的纳塔丽娅·龙博士最近完成了一个实验，在人工制造的‘原初环境’里面，只用闪电作为动力，就让无机质的‘海水’之中诞生了多种有机质——尤其是氨基酸，那可是所有动物的源头啊！”
纳塔丽娅弹簧一般跳起来，脸上既有紧张和惊惶，也有兴奋和期待。
“潘先生，您这几天似乎一直心情都很好？”
脸上那明显的黑眼圈，证明她这段时间显然又没有能够好好休息，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
“这要问你自己。”潘龙说，“你感觉到了来自世界本身的反馈了吗？”
死一个总统，那是大事。
死第二个总统，就不是了。
大概……纳塔丽娅那边，已经出结果了。
诺曼先生连连点头：“我们克莱顿大学的两位教授，就已经在开始重复它了。不出意外，现在他们大概连那套设备都搭建好了，正在急不可耐地等着结果出来呢！”
潘龙摸摸鼻子，感觉有点风评受害。
读到这段话的时候，莫兰小姐的眼睛都在发光，潘龙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灵魂正在震颤，有强烈的“影响”正在诞生。
众人纷纷摇头。
“天才？呵呵……”她自嘲地笑了，径直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
看着他走向外面，莫兰小姐突然心中一动，问：“潘先生，那个实验……和您有关系吗？”
纳塔丽娅和她的实验，得到了完全的胜利！
“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过，说我的想法太狂妄，太不切实际——事实证明，现实远比我的想法更加的遥远和广阔！那些觉得我脱离现实的不切实际的家伙，只是他们自己鼠目寸光而已！”
“真是不可思议……”
“一个小研究而已。”潘龙解释，“内容暂时不能告诉你，要等结果出来才行。”
“可他一个来自其它历史的东方具名者，折腾这个干什么呢？”诺曼先生纳闷地问。
“说得对！只要结果是好的，动机如何，又有什么关系？要是他能够继续推动科学进步，我才不在乎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说着，她走出了电报大厅，沿着走廊来到楼梯，又往下走了两层，最后来到了位于地下四层的休息区，找了一间挂着“无人”牌子的房间，摘下牌子走进去，打开电灯，将房间反锁上，然后坐在了床边。
纳塔丽娅的实验已经获得成功，不出意外的话，等别的学者重复她的实验，并证明她的实验结果，她在人类历史上的学术地位，就可以确定下来了。
潘龙放下手上的书，面对莫兰小姐好奇的询问，微笑点头。
“孤证不证。”他说，“我们还是再等几天吧，相信已经有很多的学者在试着重复这个实验了——它看起来似乎并不难的样子。”
“你不用如此自嘲。”潘龙显出了身影，“在另外一个历史里面，有一个成功的商人，靠着收购和抢夺专利，甚至让自己成为了人类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发明大王’。在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还很厚颜无耻地宣布‘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当然那百分之一是最重要的’——其实他既没有汗水也没有灵感，倒是很有钱。”
说到学术的问题，这些专业人士甚至比潘龙这个直接利益相关的人，都更为焦急。
正说话间，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书店门口。诺曼先生从马车上下来，付了钱，等马车走远了，才走进书店，往常平静的脸上，此刻满是兴奋之色。
尽管他并不介意有个“上议员屠宰专业户”的名声，但一说出大事，大家就觉得他又去杀上议员了，这未免有点太看不起他。
然后，一个工作人员站起来，兴奋地报告：“顾问！又有大学宣布重复您的实验成功了！”
“反正，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伟大的司辰们顶着。”艾洛先生信心十足地说。
“虽然得到的氨基酸成分和纳塔丽娅·龙博士的实验结果不大一样，分量也略少。但‘有无’的问题，已经确凿无疑了！”他兴奋得几乎眼珠都在发光，“太了不起了！人类的历史，又掀开了崭新的一页啊！”
“我最近在做一个研究，应该快要出结果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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