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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一千年过去了，那样的人，并未出现。
这个世界的人们，终究没有在自然科学的道路上继续迈进。
这么一来，自然就远远超出了小学甚至中学的范畴。
很显然，老师说的是真话。
高等数学。
毕灵空双手抱胸，斜着眼睛说：“说白了就是他因为修行浅薄，每次论道的时候都要吃点亏。这些年下来，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嘲热讽。难得遇到个能帮他挽回面子的，哪里还在乎什么是不是道门弟子？反正最多不过就是说崩了动手打架，他们道门论道最后论成全武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列御寇脸色苍白地站起来，嘀咕：“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逐无涯，殆矣！”
他看看书房里面的滴漏，现在甚至还没到午饭时间。
但更加高深的数学，以及以数学为工具研究世界的物理、化学等相关科目，在九州世界就相当薄弱了。
这让潘龙大为震撼——他本以为道门仙人们论道，应该是大家端坐在蒲团上，一言既出各种宝象纷呈，什么天落花雨地涌金莲之类……不对，那好像是和尚论道的场面，道士论道应该是紫气东来什么的……
在一个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科技没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前，面对法术这个竞争对手，简直就像小孩子跟大人打斗，根本毫无胜算。
遗憾的是，他前世在高等数学乃至于理论物理这些方面，其实也就是个入门级别的水平，勉强算是入过这门，不是什么都不懂而已。但比起那些真正研究这些的专业学者，他还差得远呢。
兰陵况脸色从容，神情淡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潘龙心里如此吐槽，但没有说出来。
前世的高等数学和理论物理研究……有那么一个说法，说“能够读懂五年前的论文，才有资格参加科研”——而世界上绝大部分学习这些专业的研究生，其实学的甚至都只是潘龙年轻时候那些东西。
九州世界是有数学的，甚至连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等于大于小于……这些常见的数学符号都有。
最后他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结果兰陵况直接咕咚一声翻到在地，保持着“端坐”的姿势，躺在地上滚到书房另外一边去了。
他伸手在兰陵况眼前晃了两下，兰陵况也毫无反应。
首先恢复的是列御寇，也不知道这位仙人用了什么手段，他似乎把早上听到的东西全给忘掉了，笑呵呵拍着潘龙的肩膀，说：“真是后生可畏！潘龙啊，下次我们道门内部论道的时候，你替我去参加，怎么样？”
……最好能让他们听到“潘龙”两个字就开始头疼欲裂，那多威风！
可是……可是……列御寇前辈，您是仙人，您的生命是无限的啊！
“我不是道门弟子，不合适吧？”
当潘龙将毕灵空画的封面叠在兰陵况写的序言上面，宣告整本书稿的完成，三位长生不死的高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宛若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最后一个坐在这里跟他讨论数学的兰陵况。
他向三位长生的长辈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思路，并且提出了不少物理学的观点——那都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经过了验证的。
兰陵况叹道：“可叹我们三个活了这么多年，却连听明白你说的是什么都做不到……当年老夫和文超论道之时，他不止一次说过‘你这人对知识毫无敬畏之心’，我一直以为他在胡扯，现在才明白，并不是他嘴硬，而是他为人厚道，只谈那些我能够理解的东西而已……”
毕灵空从几日之前就开始闭关，此刻她屋内不时有玄妙的气息震动，想来渐渐到了关键时刻。
据说在他穿越前几年，理论研究已经发展到除了全世界寥寥无几的大佬之外，其余的人看论文都像是看天书的地步了……
潘龙茫然地看着列御寇离开——他当然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说“拿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知识是自寻死路”之类。
至于这个讨论过程中，毕灵空有多少次撒泼打滚，列御寇有多少次装疯卖傻，兰陵况有多少次突然昏倒……那都是小事，反正都过去了。
为了解释和证明那些物理原理，他自然就要用到数学这个工具。而当他需要证明的东西越发复杂的时候，所使用的数学工具自然也就越发的复杂。
九月底，那本《数学和物理的初步研究》终于完稿。
“只要你拿出今天早上那套东西来，一口气把那些糟老头们全说趴下，那就很合适。”列御寇的笑容颇为奸诈，“规矩只能约束弱者，作为光靠一张嘴一支笔就能让他们趴下认输的强者，你不需要在乎什么‘合适’或者‘不合适’！”
潘龙并不觉得高数会把人给研究死了，但老师这么说，他当然也不好反驳。
当讨论会进行到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号这天的时候，潘龙终于拿出了前世让无数人痛恨的东西。
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潘龙正要称赞兰陵况的才学深厚，却见兰陵况睁着眼睛坐在那里，双眼却已经失去了神采，甚至看不到半点光芒。
也许，她会在潘龙之前，就靠着数学的道路，成就仙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算将一个复杂数学问题在物理学上的运用给讲清楚了——那是一个主要用在统计学方面的小知识。
他就这么嘀咕着，走到旁边的静室里面，也没打坐，直接一咕噜躺在地上，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但这个世界的“力大砖飞”却是事实，那种和空气动力学对着干的飞行法器，比比皆是。
兰陵况微微一笑：“你说的这些很有趣，继续讲刚才那个分析吧。”
然后潘龙和列御寇、兰陵况继续讨论。
“好了，潘龙啊，你还是给我们整点阳间的东西吧。”毕灵空笑着说，“昨天讲的那些就不错，今天早上谈的那些……让我想起当年文超和赵胜常常说的‘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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