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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潘龙的身影渐渐淡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全世界三百一十五座移动城市，都已经拜访并说服过了。
“你的选择很正确，面对吞噬星球的超级魔怪，修成长生才有跟他们谈判的资格。在那之前，退避三舍也是不错的选择。”
“克隆人？”
“我明白了！”他喃喃自语，“这件事必须要瞒着大众，最好能够无声无息，做得谁都没发现。做成天灾或者自然现象，就是最完美的……”
“凡存在的，即为合理。”文超说，“能够支持它存在，必定有其原因。或许我们暂时找不到这个原因，可‘存在’本身是客观事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世界的神明们，实力大概也就跟我不相伯仲。连他们都做得到的事，你觉得那些吞星魔神们能不能做得到？”
他沉思了许久，最后却首先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
潘龙张大嘴巴，眨了好几下眼睛，最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
“我是这样的人，我面对这样的事，就作出这样的选择。一次如此，次次如此，永远如此！”
“这些世界，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你说得对！”他兴奋地点头，满意地笑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面对这样的事，就应该这样做！”
文超思考许久，说：“山海经的玄妙，就算是我也不能完全弄明白。但有一件事，我却是知道的。”
“那要是……未来科技更加进步，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强人工智能了呢？”
“同样的增幅标准之下，信号强度越高，吞星魔神们也越容易感应到这个世界，对吧？”
“所以我的选择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尽量控制‘知情者’范围的前提下，强行推动这个世界停用灵能。”
“没有，机器人也是人，拥有独立的人权，当然不可能强制他们服从乃至于牺牲。”潘龙反问，“制造强人工智能容易吗？并不容易。起码比生孩子难多了。既然孩子有人权，为什么强人工智能没有？你的想法，是前联邦时代著名的思想谬误之一。”
文超残影对潘龙的考虑倒是颇为赞同，虽然他严格来说只能算AI智能，但拥有文超生前几乎全部见识的他，至少在感情和思维方面，和真正的文超并没有多少本质区别。
“我可不是未来人，我们其实算是同一代人。只是我比你们活得久很多而已。”潘龙笑了，“你看看你，也活了一千多年了，可我也没看到你暮气沉沉像个老头子啊。”
“未来人了不起吗？”文超竖起一根中指。
“放心！”博士用力拍了拍胸口，结果因为用力太大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显得有些狼狈，“您都已经开了这么好的头，如果我不能把事情办妥办漂亮了，不能给您一份完美的答卷，那我也就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事家’了。”
潘龙笑着叹了一声：“泱泱大势，岂有那么容易对抗？只有先把这大势给打碎了，将时代的车轮给砸个稀巴烂，才能让这世界发展的趋势调转方向——所以，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浪费。”
“你们不觉得有问题？”
“此话怎讲？”
“没问题！”
几个月来盘亘在他心头的阴云，终于散去了。
他翘起大拇指：“在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方面，您永远可以相信我！”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越是简单粗暴的方法，越容易留下后遗症。‘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种思路，偶尔是正确的，常常是有用的，但几乎肯定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那岂不是还要打宇宙大战？”
“在我修成长生之前，绝对不能再进入这个世界——除非我确定自己有对抗吞星魔神的力量，否则就算过去了，也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他苦笑了一声，说：“可惜的是，我能够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是有限的。每一次降临之后，都要过几年，才能再次降临……我实在没办法确定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希望等我再次到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已经被魔神吞进肚子里面，正在等待消化的世界。”
“但是，可以的话，我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能够不通过杀人来解决，还是尽量别用这种方法的好。”
“我是否有更好的选择？是否可以为那个世界多做一些什么？”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不用麻烦您那么辛苦，一次次上天去散布地煞了。”博士叹道，“总觉得太麻烦您了。”
博士一愣，随即汗毛倒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什么事？”
“我只是一个AI程序……”
“对！”潘龙点头，“所以，如果能够通过在外太空散布地煞的方式隔绝吞星魔神对这个星球的感应，那就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所以就算是辛苦和危险，我也愿意一次次前往外太空，去完成这项工作。”
“有那么严重吗？”
潘龙说：“我觉得还是影响的。如果那个世界其实不支持‘吞星魔神’这么强大的存在，那我做的事情就是无用功了——杞人忧天，岂不可笑？”
潘龙笑了：“那样的科技我没见过，但在我穿越前夕，倒是可以随随便便就造出一个人来——也没见人因此没有人权。”
“应该是这样。”
“你果然比我们强，当年我们花了很多年才想通这个道理，你才二十几岁就想通了。”
“几个世界被融合在一起，各种问题互相交织，很容易就玩脱。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们要打呢？我的玄孙里面就有好几个调整人，至于更小的晚辈里面，调整人就更多了。天生更有天赋，难道不是好事吗？”
潘龙笑了笑，问：“你觉得……那个世界里面，真的会出现吞星魔神吗？”
说服成功，没有例外。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