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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的心法以战养战，必须坚持不断地战斗下去。
列御寇一言不发，耐心地听他说完，又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这些年不问世事，还不知道原来幽州的情况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曾家反对和冰原各族议和，乃至于主动挑起矛盾，这原因我却是知道的。”
“虽然曾家已经洗白，但他们的心法还是从血神宗‘血祭苍生’心法里面衍生出来的，和魔门血祭之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记得当年他们的祖宗曾经请教过文超，文超说‘向弱者拔刀为下，向强者拔刀为中，向自己的缺点拔刀为上’，希望他们能够将勇气用在改变自己、克服自身缺点的方面。”
就算不去西域，去北地或者南海，都比留在幽州好。
如果曾家当年那位妖神曾无惧不死的话，有这位妖神坐镇，曾家自然稳如泰山，想要怎么发展都可以。
如果不是赵胜这厮惹来那么多的麻烦，怎么会有这些后续的矛盾？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对曾家太过苛责。
毕竟那些地方战斗的机会更多。
“嗯！全都是赵胜的错！”潘龙点点头，下了如此结论。
东海剑仙的威名，倒有一大半是这群一言不合就拔剑，打起来从来不要命的狠人打出来的。
曾无惧为国尽忠，没错。
人家想要天下大乱，好趁机战斗升级来着。变法成功，天下就不乱了，那岂不是亏了？
老师出手自卫，当然也没错。
其实考虑到效率，或许曾家集体搬家去西域，更有利于他们的长期发展。
而他自己，则找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点燃了列御寇的信香，向这位老前辈打听曾家的消息。
虽然乱世尚未到来，但想来也用不了多久。短则十年八载，长则三五十年，大夏一定会乱。
他结束了和列御寇的联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仔细捋了一遍，最终得出了结论。
潘龙觉得脑子有点混乱。
甚至于，就算是曾家想要改变心法，从此走上比较稳妥的道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我当年也见过曾无惧，他的资质其实很一般，能够修成妖神，正是在漠北之战中积累了大量的血勇，然后才能厚积薄发。”
“结果他们倒好，不知道怎么的，就琢磨出了先在战斗厮杀之中积累血勇之气，然后通过闭关静修，将其转化为自身精神力量的法门来——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叫‘先斩人、后斩己’。”
那么，错的显然只可能是大夏朝廷。
“你要问关于曾家的事？”列御寇有些疑惑，“那曾家远在东北，几乎都快到幽州边上了，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
但曾无惧死了，为了给大夏朝廷尽忠，他去和刺杀大夏开国太祖帝甲子的逃犯毕灵空作战，最终战死沙场。
但星河剑派的作风也是出了名的光明磊落，他们就算跟你有血海深仇，也只会跟你约定时间地点一决生死，从没做过偷袭暗杀或者是殃及无辜的事情。
假的那一半，则是他们并不能在战斗里面直接变强，必须在战斗之后静修才行。
这战斗其实并不一定非要和冰原各族打，就像那个旁支出身的曾小强，在西域几十年，也一样积累深厚，最终成功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