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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明白过来,枚忘真这是在交钱。
陆林北也躺下,脑子里转个不停。
“哈哈,小鬼,欺负我是第一次来岛上吗?带我去懒猫窝,给一百点。”
“来吧。”枚忘真前头带路,因为灯光不足,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门上打开一个小洞,从洞里伸出一只毛绒绒的拳头,陆林北又要摸枪,枚忘真却不当回事,抬起右手晃了一下,拳头缩了回去。
椅子上几乎坐满了人,只在最里面的下层还剩两个空位。
“这里最低消费一小时,时间一到,你愿意不愿意,都会被强迫醒来,可我不想在里面待太久,所以需要你来帮忙。”
这是一座狭长的河心岛,早年间遍布仓库,用来存放电子器材,在多年前的一次经济崩溃期间,大批企业倒闭,人走了,商品却留下来,等到再被想起来时,绝大部分货物已经过时,连翻新的价值都没有,于是沦为岛上的第一批垃圾。
“这就你说的游戏?”陆林北小声问。
岛上的路曲曲折折,很多时候要低头钻行几米洞窟,若不是有人带路,即便是常来的外人,也未必能找到目标。
刚刚还是好伙伴的少年们,立刻争抢起来,很快,一名看上去年纪最大的少年胜出,“跟我走。”
少年接过电池,转身跑开,十米开外大喊道:“小气鬼!丑八怪!”
房间没有门,时不时有人影从外面走过,显然是在查看里面的情况,防止有人制造麻烦,屋子里似乎没有监控设施。
“明白,你不会有危险吧?”
“这么小气的女人,不适合你。”
陆林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少年看上去十三四岁,满脸汗水与污泥,好像从来就没洗过澡,“她是你女朋友?”
枚忘真和刚才伸出来的拳头,都有多余芯片,接近之后,完成一笔交易。
发现有人走近,少年们围上来,明目张胆地拦住去路,目光上下打量。
“每人一百点?”
走到近处,陆林北果然看到十几名少年在空地上玩耍,或者是战斗,他们分成两伙,手持奇奇怪怪的“武器”,大概都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互相进攻时,碎片乱飞,少数几人的头盔上有灯,照出有限的范围。
“你一个小孩子,要芯片做什么?”
陆林北笑了一声。
行政机关稍一疏忽,送到岛上堆积的垃圾越来越多,主要是电子产品,并因此滋生一个“寻宝”的产业,专门从成堆的垃圾当中寻找一点点可用的稀有金属。
“你也玩游戏?”陆林北惊讶地问。
“不是。”
灯光多了些,人也变多,多是看不清年纪的酒鬼,男女皆有,怀里抱着瓶子,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嘴里哼哼唧唧。
“可以当拐棍,还能打仗,别看它长得丑,技术含量还是挺高的,一般人……”
“印象?”
“好些了?”陆林北问。
时间过得很慢,陆林北隔几秒钟就看一眼枚忘真,她脸上浮现略显呆滞的微笑,这里所有人都是这种表情。
“嘿,岛上厉害的人物多着呢。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没有证据,只有一个印象,拿不准,所以没对三叔说。”
那是一根合成材料制成的短棍,一米多长,初始用途不明,现在上面粘面了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大都是电子器件,其中就有几枚指盖大小的通用芯片,像是镶在上面的珠宝。
枚忘真摇摇头,“不是。”
“听上去可不像好东西。”
“算是吧。”
“先交上岛费。”
看门人是名又高又壮的男子,伸手往里面一指,说:“七十七号。”
“懒猫窝其实不是岛上最好玩的地方,还有更好的,各种都有,想去吗?我可以带路。”
枚忘真抬起头,找回真实的感觉,“他在这里,‘铁拳’就在这里,我看到他了,他的身体一定就在附近。”
“岛上有人能做医学改造?”
“想得美,带路用得着这么多人?只要一个,谁认识路?”
垃圾岛上堆放着许多垃圾,有物品,也有人。
普通人的账户与体内芯片相关联,每笔资金往来都有迹可循,明显不利于黑市交易,为避开监管,某些人植入更多芯片,大多装在手指内,外边套一枚特制的戒指,可以随时关闭芯片,防止被追踪。
“我一看到‘铁拳’在车顶跑动的视频就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很久,终于记起曾经在游戏里见过那种姿势。”
“他躲在岛上?”陆林北有一点兴趣了。
前方出现几道晃动的光柱,还有粗野的叫喊声,陆林北伸手摸枪,枚忘真道:“用不着,是一群孩子。”
这可不像有趣的游戏。
小船很快靠岸,两人爬上一段七八米的斜坡,来到一条很久没修过的小路上。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是说玩的地方。你想要假肢,瞧瞧这个怎么样?”
“别想着救人啦,这不是那种地方。坐下,你这样会很扎眼。”
少年伸手指向附近一家与垃圾堆无异的小店,“给我买一颗通用型一级芯片。”
从旧城区来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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