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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三叔在这里租下一套房间，居住、办公两用。
还剩几样小东西，她说：“我可以先放在你的卧室里，但不是送给你。”
“你想离开翟王星？”
“还不知道是什么，等通知。”陈慢迟露出一丝微笑，起身出门去逛街。
“农星文。”
“好。”陆林北进入卧室，按照曾经学过的操作手册，将密信设备的核心部件毁掉，外观仍保持完好，该带的东西只有手枪和文件。
“你没有……什么想法？”陆林北看惯了网上的激烈争论，一时间对她的平静颇不适应。
车子驶出一会，枚忘真笑了一声，“真是一对怪人。老千对她做了一点调查，她倒是没有说谎，的确是大王星人，在首都一家教育所长大，十三岁逃跑，跟随几名神棍到处漫游，只要攒够钱就去下一颗星球。不过，她攒钱的方式可不全是依靠算命，她在几大行星的警察机构里都有记录，不是重罪，全是盗窃、诈骗一类，只有在咱们翟王星上，还算比较清白。”
外面有敲门声，陆林北起身开门。
“老千未必是动真感情，而是啃到了硬骨头。”
“主要是想逛街。如果我买一些小东西，将房间装饰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众王星和第八行星我还没去过呢，希望第八行星为了招徕人口，船票能便宜些，免费最好。”
“上午的导弹袭击，将一切安排都给打乱了，大家都在疯狂寻找导弹的来源，我却想找一个人，不找到这个人，我寝食难安，至少也要证明这个人不存在，或者干脆已经死了。”
两人默默吃饭，不知是因为远离网络，还是因为靠近陈慢迟，陆林北的心绪逐渐稳定下来，暗道：再大的事情也与自己无关，兴奋个什么劲儿呢？因为凑巧转发几十条密信，就比普通人多一些参与感？他连密信的内容都看不到，只是整个设备上一个有血有肉的零件而已。
两人一路闲聊，不提正事，车子直奔应急司。
“没有，我现在承担不起独自租房。”
三叔将桌上的一只文件袋推过来，“都在这里。”
“为什么……征用我来帮忙？”
“关组长那边呢？”这才是陆林北真正想问的事情。
陆林北回答不了，看向枚忘真。
“他的意思是……”
枚忘真站在门口，“跟我走。”
“三叔，我要的东西呢？”枚忘真问道。
陈慢迟没逛太久，不到三点回来，拎着许多纸袋，看上去心情颇佳，放下袋子，往墙上挂几幅画，餐桌上放一只插花瓶，玄关和厨房里添一些小玩意儿，在自己的卧室里布置好一会。
陆林北向窗外望去，正好看见大批警用船只停在河面上，显然已将垃圾岛团团包围，临河的街道上也有警察巡逻，全副武装，如临大敌。
“嗯，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几乎所有极端组织都发声明否认与导弹袭击有关，反倒是几个默默无闻的小组织，跳出来认领责任。
回到车里，枚忘真打开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两枚透明卡片，一张递给陆林北，“有了它，各大官方机构都会给予咱们必要的配合。”
“没有。”陆林北生活简单，想不起有什么物品需要购置，“怎么不在网上买？”
陈慢迟轻轻耸下肩，什么也没说，直到陆林北出来，她才问：“要做你的晚饭吗？”
其它行星的网民很快参与进来，尤其是大王星人，数量众多，难得地团结一致，指责翟王星的阴险行为，同时嘲笑导弹的无能，声称它们的射程根本达不到飞船的高度，半途坠落。
陆林北这才腾出空查阅网上的新闻。
饭后，陆林北去刷碗，换成陈慢迟坐在餐桌边看着厨房，说：“待会我要去逛街，你需要什么吗？”
陆林北一会兴奋，一会失落，一会紧张，一会无所谓，正焦躁不安中，听到开门的声音。
“就这一点比较麻烦，但是我与关组长说好了，我属于临时间谍，只要完成指定的任务，就可以辞职，还能领一笔奖金。”
短短半个小时内，陆林北转发三十几条密信，然后逐渐减少，十多分钟才有一条，两个小时以后，再没有密信发来。
枚忘真站在卧室门口，监督陆林北毁掉密信设备，这是必要程序，然后对陈慢迟微笑道：“公事，借走一段时间，尽快归还。”
“司里可能需要用他几天。”枚忘真依然微笑。
“别像老千一样。”
枚忘真拿起文件袋，招呼陆林北离开。
“有啊，把我的生意都影响了，大家全去看导弹和飞船，没人算命，我一上午才接一单，而且是在事情发生之前。”陈慢迟回到厨房里开始做饭。
双方都在叫嚣战争。
“你看到导弹了？”陆林北两步蹿到卧室门口问道。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
“呃……都算。”
陈慢迟将手里的东西送进厨房，走出来说：“没有，但是听说了。”
“街上的一位命师用七种方法推算，得出结论说火焰会在未来三天内升至最高，然后在神秘力量的推动下，由阳性的毁灭之火，转为阴性的生命之火。”
“这个不用，如果我以后搬走，东西也会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