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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之一，如果出事，对我可是毁灭性的。”
“低买高卖。”
“兼而有之。”
“坐下。”
“尽快，记住我的话，只有及时的信息才是有用的，过时的信息还不如垃圾。”
“程投世就会花言巧语劝我放心，我有点不相信。就在今天上午，黄同科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公开指责光业公司，这是嫌股市跌得不够狠吗？”
“当然。”陆林北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不要争辩，不要反驳，更不要挑衅，让她说到无话可说为止。
“他是个老滑头，只会装傻，从来不会透露一丁点的秘密。”茹红裳露出她自以为的迷人神情，“告诉枚利涛，我不是那种只会索取的人，有好处我会分享，我说的好处不是几千万、几亿那样的小数目，你们要有想象力。”
“赵帝典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吧？”
“还有另一位副司长呢。”
“我会记住。”陆林北微笑道，能察觉到茹红裳心中是真的恐慌，“我也要请茹女士帮我打听件事。”
“这是我提供的情报，不是黄家。”
陆林北随口客气一句，却惹出茹红裳的冷笑，“看来你是真不懂，你那是炒股票，赚钱跟碰运气一样，我说的是投资，长期持有，然后将股票抵押，拿到钱继续投资。当然，具体操作的时候，要复杂得多，很多时候只能抵押给私人。总之抵押次数越多，资本也越多，比如你有一个亿，经过操作之后，资金能增加十倍以至百倍。”
他的讲话引发轩然大|波，在网上得到铺天盖地的赞同，却受到许多政界和光业界人物的激烈反驳。
男仆端上来两杯茶，夹着托盘悄悄退出房间。
“保密是你们这一行的准则，我明白。你不用对我说什么，我要对你说件事，然后你自己判断值不值得一听，值不值得向枚利涛报告。”
枚忘真尽力了，向三叔说出心中所有的怀疑，力劝他至少留下农星文。
“哼哼，不说实话，你以为我就是坐在家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吗？”
参谋总部的改组仍在进行中，陆林北先要为借调做好准备，在一间更小的办公室里，他使用一台微电脑整理大批资料，挑出与军事相关的信息，重新分门别类，再按重要性排序。
“翟王星是不是真要向名王星宣战？”
“他本来就是大人物。”
虽然应急司一向以“不务正业”闻名，时常卷入家族斗争，其实并没有放弃应有的职责，在几大行星都有眼线，搜集的情报面面俱到，质量不错。
“嗯，真是想不到。”陆林北敷衍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游戏，哄茹红裳开心而已。
枚忘真在办公室里将同样的话转告给陆林北，最后道：“换成是你，会怎么回答三叔？”
“事情还在发酵，没准还有更多‘想不到’。”陆林北也觉得事不关己。
“请说。”
三叔的回答断绝了一切希望：“情报是政治的耳目，但也仅仅是耳目，如今的翟王星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大王星的支持，别说一个农星文，就是比他重要百倍的人物，只要大王星开口，翟王星也会送过去。”
“我？”陆林北觉得茹红裳今天的每一句话都令人意外，“茹女士从哪里听到这种传言的？”
离开枚忘真的办公室，陆林北去见枚千重，领取正式的任务。
茹红裳若有所悟地微笑点头，其实与陆林北想的全不是一回事。
陆林北没太听懂，但是明白一件事，茹红裳如此热衷于举办聚会，其实是有实际利益在里面。
“不是尽量，而是必须，别走官方程序，私下与他联系。”
陆林北准时赶到茹宅，极为意外地发现，茹红裳居然提前等在小会客厅里，穿着家居休闲服，妆容比昨天要精致得多，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焦灼神情。
“三叔说得很有道理。”
“即便真有这样的秘密，也不会落到我这个级别。”
“看到了。”
陆林北装模作样地到处摸摸看看，没有告诉茹红裳，专业的窃听装置只能用专业的仪器来搜检，再厉害的间谍也没办法用眼睛看出破绽。
虽然没人提出要求，陆林北仍然做了一些分析工作，将一些明显来自名王星和大王星内部的情报单独分类，提供这些情报的调查员以及内部情报员，今后将是军情机构的初期骨干。
“但是与黄家有点关联。”
“我的渠道没有问题，但是我需要信息。”
“专职与茹女士对接。”
“告诉我，外面的游行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陆林北只好坐到圆桌对面。
茹红裳没想让他离开，“一个人？”
陆林北越发佩服老司长，多少年来，老司长被视为政客与隐士，业务能力则被忽视，他从来没做过辩解，只是留下一个成熟的架构，足以应对未来的变化。
“我会尽量将这些话转告给三叔。”
“你别管，反正我知道。”
“农星文是个人物，但是地位太低，低到对整个形势来说可有可无。他会投靠大王星吗？以后会造成巨大危害吗？谁也说不准，一名平庸的官僚就可能将他扼杀在前进的路上。即便他真的步步高升，也不过是在敌人那边占据一个位置而已，那个位置总会存在，没有农星文，自然会有其他人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