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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的错。你想聊什么？”
两名警察立刻变得和蔼许多，一人问道：“需要帮助吗？”
陆林北回到车里，联系乔教授，尝试五次之后，终于接通。
“好。”周素雷的声音消失了。
“这不是我想聊的事情。”
两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那人道：“我们也没啥事，想休息休息，能陪你一会吗？”
应急司所有调查员都拥有若干份证件，用在不同的场合。
陈慢迟谦虚几句，然后接受赞美，但是神情依然克制。
“不客气。没事了吧？”
工作一下子变得清闲，陆林北已经习惯这种起伏，先回应急司复命，然后开车去接陈慢迟与红鹊夫人。
“嗯？那你干嘛要提起这件事呢？浪费时间。”
反驳的文章也不少，许多官员、公司高管、专家学者纷纷发表讲话与文章，从各个角度为光业公司辩护，有理有据，可惜，除了他们彼此呼应之外，很少获得大众的赞同。
唯一问题是，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何用处，上司根本不感兴趣，等他们开始关注的时候，所有信息很可能都已过时。
他带着一台微电脑，用来查看网上的公开新闻。
“我学得不好，希望乔教授再给我一点提示。”
陆林北猜测，陈慢迟还是用上了他提供的一点信息。
警察显然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陆林北微笑道：“当然可以。”
“我真的不能离开她。”陆林北喃喃道，无比怀念她的存在，急匆匆地开车去接人，只想快几秒钟看到她的身影，将自己从枯燥的世界中拽出来。
周素雷拥有“爆点”成员的共同特点，不懂客套，拒绝寒暄，总是直入主题，“战争是一个新原点，所有人都在围绕着它寻找自己的位置，先是抢占，然后是吸引同类，可是每个位置都有容纳上限，同类慢慢会向四周分布，或者更激进，或者干脆另辟蹊径，流动到其它位置上去。原点是不会变的，或早或晚，或大或小，原点必须被实现，才能创造下一个原点。从这个角度来看，原点与某些人所谓的宿命存在相似之处……”
“论文已经发给你了，我也不在游行队伍中，有什么可聊的？我的论文你认真读过了吧？”
“是我的错。”
陆林北隐约听到乔教授似乎在笑。
“我想跟乔教授聊一聊具体的进展，这几天形势变化很快。”
“怎么样？”陆林北假装随意地问道。
“读过了。”陆林北玩了一个小花招，他确实读过，但是没有“认真读过”，因为那篇文章实在太长、太专业，很难看进去。
这一片区域的住宅都很漂亮，掩映在花树丛的后面，人少，车也少，偶尔有儿童欢快地跑过去，身后跟着更加欢快的机器宠物。
红鹊夫人详细讲述陈慢迟如何一点点抓住贵妇们的心事，几乎每一句话都正中她们的下怀，红鹊夫人只需要简单配合就行。
“不是公务，我在等人。”陆林北不想弄得太复杂。
既然辛苦搜集到信息得引不起上司的兴趣，为什么不用它们为自己、为家庭争取一点利益呢？
将近半个小时以后，周素雷终于结束演讲，最后道：“长话短说，原点向外的推动力，同时也是它自我实现并毁灭的过程……”
陆林北关闭微电脑，在附近散步，休息一下大脑。
“再快也在模式之中，作为学术研究，要避免这些表面变化的干扰……你等一会，老雷，过来教训一下年轻人。”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陌生的声音道：“是这样弄吗？”
两名警察坐在车里，降下车窗，冷冷地看来，陆林北立刻明白，作为陌生人，他已经受到周围住户的注意，于是拿出警员证，给他们看一眼。
天色将暗，陈慢迟与红鹊夫人站在街边等候，远远望去，陈慢迟的长发更显蓬松，像一名披着斗篷的女巫，而她身边的红鹊夫人，似乎随时都会变成一只乌鸦，落在年轻女巫的肩膀上……
“游行。”
“嗯。”陆林北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说。
“我闲着没事，想跟乔教授聊聊天。”
“你好，周先生，我是乔教授的朋友陆林北。”
乔教授一直住在“爆点”成员周素雷家中，叫他过来参加谈话。
一辆警车驶来，陆林北全没在意，直到警车停在他身边。
“战争是一个新原点，围绕着它，人类正在确认自己的位置，如果位置足够，那么会形成一个脆弱的平衡状态，如果位置不足，平衡就会被打破……”周素雷几乎将同样的话又说一变。
“游行的主线是什么？”
车门打开，女巫的魔力迅速消失，又或者是立即生效，充满活力的香气钻进鼻孔，陆林北忍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呼出来。
“我雇不起乔教授。”陆林北顺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