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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毁掉他的职业生涯。”
茹红裳还在消化刚刚听到的话，“我觉得不值，我给你事实，你却给我猜测。”
“我的投资安全得很……你有话就说，我没工夫陪你玩把戏。”
陆林北笑了笑，转身离去。
“当然不会，因为赵帝典根本不知情，黄家利用几家极端组织在网上发布煽动言论，让赵帝典觉得有机可乘，然后他就上钩了，多简单。”
“你这个人……怎么像是在审问我似的？”
“我说什么？哦，黄家的事情，你还真是关心这个赵帝典，他不是被关在监狱里了吗？”
“是黄家人亲口承认的？”
“你跟黄家能有什么恩怨？因为……程先生？”
“是啊，程先生也是这么说的，我还说黄家真傻。”
“程先生在欺骗茹女士，这就是我想说的话。”
“你知道他在忙什么？”
茹红裳再次冷笑，“那你走吧。”
“赵帝典可没供出黄家。”
“忙着与各大家族联络，向他们解释黄同科的用意，确保不会发生误解。”
陆林北笑了笑，没再追问下去，用似曾相似的言论引诱赵帝典上钩，通过他扩大网络影响，的确是名王星的套路，可大王星也已学会这一招。
“我还在这里。”
这意味着关竹前已经带走赵帝典、农星文等人。
“我在这里。”
“将关键事实与程先生之前说过的事实合在一起，会发生重大变化。”
陆林北笑了笑，没说这些话都是猜测。
“跟你有什么关系？”
“骗人的窍门，真话越多越好，甚至全是真话，只不过有一些关键事实，会掩藏起来，茹女士若是照此投资，血本无归。”
“假扮？用不着，黄家自己养着一大批类似的组织，每年都要安排一大笔预算，通过各种渠道送给这些组织。”
“黄家在这方面花钱比别家都要多，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多，我知道这些，因为他们从我手里借走不少钱。”茹红裳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一个强大的政治家族已经被她操控在手里。
“我自己的话，与上司无关。”
“目前是我个人感兴趣。”陆林北觉得这个时候没必要撒谎。
“结果是家里的钱越来越不够用。”茹红裳不以为然。
“我看过一些记载，各大光业公司曾经非常愿意吸引权势人物入股，一些家族抓住机会，另一些没有，黄氏家族属于后者，他们当时为了证明自家超脱于农场家族之上，自愿放弃机会。”
“跟我没有关系，跟茹女士的投资可能会有关系。”
陆林北转回身，“这回需要茹女士先说。”
“看去上黄家没有成功。”
“我告诉你黄家的事情，你不会拿来对付程先生？”
一切似乎都走在正轨上，只有王晨昏的那番话仍然无处安置，他说的若是实话，大王星必有异心，若是假话，三叔为什么没有反应？敌方情报机构头目自投罗网这种事，想必十分罕见，三叔没理由就这么放过。
“明摆着的事实。”
茹红裳曾是一名优秀的演员，已经习惯将内心情感用神情与动作充分表露出来，游移的目光、无处安置的双手，表明她正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一方是对不信任者的高度警惕，另一方则是对财产的保护欲望。
“这就是情报工作的好处，偶尔能够接触到远远超越本人地位的信息。”陆林北干脆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向几米以外一团不知名鲜花，心想，陈慢迟与这些花更加相配。
“程先生在吗？”
“黄家的某位重要成员半年以前就已得知‘赵帝典’这个人物，而且非常了解。我看到新闻上说赵帝典在网络上装扮成多个人物，引诱猎物，对吧？”
“你是……猜的？”
茹红裳坐下，打量陆林北两眼，“不愧是间谍，消息挺灵通嘛。”
“就是这样，我想我该告辞了，希望还有机会合作。”
军情处的工作依然没有起色，陆林北回应急司工作一个小时，准备去见茹红裳，走向车子的时候，陆林北抬起头，观望一会才注意到飞船不见了。
牵涉到切身利益时，茹红裳的敏感性极强。
茹红裳冷笑，“我自己会问个明白，用不着猜。”
“关键事实？你有资格接触到？”警惕暂时在她心中占据上风。
“程先生是聪明人，瞧我惹下的麻烦，现在还没完结。”
“抱歉，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
“好的。”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茹红裳终于出现，站在门口冷淡地说：“什么消息？”
茹红裳一定是觉得所有事情都已恢复正常，又像平时一样，迟迟没有露面，让客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派男仆通知：今天没有消息。
“到不了‘入骨’这么严重吧？”
“再见。”
“跟我来。”茹红裳带头走出会客厅，去往室外的小花园，“程先生不在我这里，他这几天比较忙，偶尔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