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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属,可以像别人一样,叫我‘老晨’。”
“谢谢提醒,我会小心。”
陆林北想了一会,点下头,“顺利,我拿到想要的东西了,但他只给一份,不能复制或是转发。”
“你确定?”
“但你不会放弃,默默前行,默默等候,然后有一天,你终于得到机会,来到最顶层的位置,吃一点东西,看一眼风景,然后说‘不过如此’,可是过后,你还是会向其他人炫耀你来过这里,而且还想再来,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很难预约得到。”
“其实有一处小小的破绽,是故意留下的,你瞧——”王晨昏伸手指向右上方,“那是经纬号的恒星,正常情况下,无论透明罩子的过滤能力有多强,都不可能让人类直视恒星。”
“这次进入控制中心,我会尽一切努力消灭外来的程序,不管它是病毒还是人类。马徉徉也有同样的计划,他自己做头目做惯了,不喜欢那两个人。”
王晨昏喝一口酒,就此结束闲聊,“你拿了我的钱,花掉一部分,现在我想知道这笔钱花得值不值。”
“王晨昏……他肯定知道罗充燮来过我这里,但他不提,我已经想好如何回答,他就是不提。”
王晨昏大概是觉得时机难得,所以没有放长线钓大鱼,“一放”之后直接采取“一收”。
“放心,不会让你留在游戏里。”
王晨昏露出欣赏的笑容,他是一个多面人,第一次见面时,像是退休之后第一次出门旅游的老实职员,此后两次见面,他是咄咄逼人的公司高管,下达命令时虽然客气,却不容辩驳,这一次,他像是刚刚完成一年计划的董事长,可以轻松地炫耀一下自己的优越生活,刺|激新入职的下属努力奋斗。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总裁公子派人来催促了,我告诉他,我们肯定会准时赶到控制中心。”枚忘真道。
“我要听具体方案。”
“忘掉吴家。”王晨昏突然变得严厉,好像面对一名不太得力的下属,“取得现任总裁的充分信任,让他对你言听计从,这就是我对你的全部要求,也是我花钱想要购买的商品。”
他与那些抢购稀缺商品的买主一样,买到手之前,对商品百般赞美,一旦花了钱,就要挑三拣四,希望争取几样添头儿。
“原来如此。”
王晨昏在总裁家里公开亮相之后,无需再对行踪时刻保密,他选择一家太空主题餐厅与陆林北见面。
“也不能说是完全虚假,太空是真实的,也是实时的,但这不是一座真正透明的罩子,而是特制的显示屏,能完美呈现外面的景象。”
“顺利吗?”
茹红裳喜欢这种拒绝方式,“好吧,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容貌再受影响,那款游戏好玩,但是可怕。”她看一眼枚忘真,“你也应该小心。”
“马迎迎没有野心,也没有危机感,得过且过,像他这样的人,无心依赖于任何人,而且很快就会失势,我与吴氏家族的一位成员取得联系……”
“游客众多,这个位置想必很抢手。”
“有趣的是,这里的大部分景象其实是假的。”
陆林北没有表露出受辱或是在意,从他向王晨昏求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不会一直受到优待,所有间谍头目都会“一收一放”的把戏。
陆林北也吃一口,“对我来说算是顶级。”
“马迎迎失去总裁的位置是早晚的事,我在意的是谁能接替他。”
陆林北又抬头看一眼那颗明亮的恒星,“还是有一点刺眼。”
三人上路,在车上,陆叶舟道:“老北,待会可就全看你了,别心软,该踢出去全踢出去,尤其是对我,别管我在游戏里是什么反应,出来之后我会感谢你的。”
“吴氏家族,至少是一位他们支持的对象。”
陆林北抬起头,“我更像之前的王副局长,一直没预约到离上层最近的位置,连这层厚厚的防护都看不到。”
陆林北笑了笑,王晨昏可没当这是“临时合作”,就差直接邀请这名翟王星调查员叛逃了,“我猜他一定非常希望我能重返控制中心。”
“很好。”王晨昏低头重新开始进餐。
“时间够用。”
“哈,那个小孩儿?”陆叶舟摇摇头。
“谢谢,我会记住王副局长的话。”
餐厅里冷冷清清,他们是仅有的客人,可以随意选择最佳位置,服务员站得很远,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过来。
“那是因为你拿赵帝典做威胁,他真正要救的目标其实不是我。”陆林北沉思片刻,“或许他这次的目标也不是我,而是总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