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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但是——”邹玉斑的客气全在这两个字后面，“你帮了我一个忙，我这个人不愿意亏欠人情，所以你想要什么，或者想知道什么，现在就可以说，只要不是直接违背我的行事准则，我可以帮你。”
“反正我有自己的办法。”陆林北笑道，要来两杯酒。
另一名下属方飞瀚已经提交三名情报员的资料，陆林北正在核审，而桂尚白只提交一名。
邹玉斑喝下半杯酒，冷静许多，“无论你的办法是什么，可以停止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
“没错，你说过，可是机会来到眼前，总不能视而不见吧。我是在严格执行组长的命令，但这三个人，主动来找我，愿意提供情报，我做了一些调查，发现他们在融合会里颇有影响，值得一用。”
邹玉斑又犹豫一会，终于接在手里，迅速放入口袋，“好吧，你别指望我会用到它。再见。”
“好。我之前交的那三份……”
方飞瀚笑着告辞，无论组长下达多么艰难的任务，他总能给出远超预期的答案，至于有几分可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吗？不会吧？哦，你说那个谁，我知道，他正在申请加入融合会，肯定会通过，而且他有熟人在会里，以后肯定能成为高层人物，值得培养。”
“多一台微电脑没什么坏处，你完全可以不开启它。”陆林北微笑着坚持递送微电脑。
“这里有个人根本不是融合会成员。”
“啊……很快，明天，我就能……其实我现在就去见一个人，应该能成，他在融合会很有地位，能提供最核心的情报，明天上午我再汇报具体情况……”一提起工作，桂尚白就像要进医院的宠物一样，立刻变得惊慌失措，找一切借口逃离。
“你怎么做到的？购买数据了？雇人发表评论了？”邹玉斑问道，语气里有几分骄傲，即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比一名密探高贵得多，名气让两人之间的差距更大了。
桂尚白不可一日无酒，陆林北特意选择此人不常去的赵王星使馆区，没想到还会“巧遇”。
陈慢迟也笑了，“没用，甲子星的‘大’与别的行星不是一个概念，赚得多，花得也多，这一桌饭菜，差不多将今天赚到的钱全花掉了。我常常想，要是能将这里的钱，转到翟王星就好了，听说那边的物价变化不大，等咱们回去，不就成富人了？”
邹玉斑没有接，“大概是我没说清楚吧，让你误会了，我不止是拒绝‘见面’，而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接触、任何往来。”
陆林北看了一遍，强压心中的怒意，冷淡地说：“我说过，不要在名单以外招募情报员。”
这是家族制度的一个缺点，彼此之间免不了人情往来，应急司属于枚家，自然有义务替枚家还人情，方飞瀚和桂尚白都是这么进入应急司的，不堪重用，但也不能辞退。
“还在审核中。”
陆林北轻叹一声，继续往家走，感觉在甲子星当组长，还不如在翟京当普通调查员自在，至少那个时候，身边的同事与上司，都经过严格的专业培训，配合起来十分顺畅。
在路上没走出多远，他撞见了自己的一名下属。
陆林北胃口大开，笑道：“你又做成一笔大生意吧？”
“成名的道路非常艰辛，说不定什么时候邹先生又会需要我的帮助。”
“好，待会回去我就停止。”
“有‘开始’就够了，我希望今后不用再接受你的帮助。”邹玉斑喝光剩下的半杯酒，打算告辞。
见到陆林北那张冷静而别有用心的面孔，邹玉斑确定这不是梦，而是现实生活中的一场交易。
“我是说……网上的文章骗人居多，不值得一看，尤其是像你这种与命运打交道的人，不该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你的思路。”
“怎么，你以为我从来不上网吗？”
陆林北对这次见面的效果还算满意，在酒吧又坐一会，起身回家。
“真巧啊。”桂尚白显然已经在别的地方喝过一轮，精神焕发，与工作时的他判若两人，“这个时候来这里，组长也在寻找好酒吗？听我一句，去谁家也不要去‘万马’酒吧，他家的酒有问题，喝完之后不是‘万马奔腾’，而是‘百爪挠心’。”
陆林北吃了一惊，“连你也看到了！”
他的“人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上升，一连几天，他每晚只睡三四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参加网上的论战。
“我用来帮助邹先生的方法，恐怕不是独家，可能还有人在用，遇到这种人，邹先生要小心。”
陆林北拿出一台微电脑，“嗯，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见面，可以通过微电脑联系，它经过加密，不会受到监听。”
盼了几十年，名气终于到来的时候，邹玉斑反而有点不适应。
“我只是路过，不是来喝酒的。既然撞见了，我得问你一句，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