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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可以使用代号，但是我要看到他提供的第一批情报，确认有价值之后，才能接受他为情报员。”陆林北一点也不怕，对这两名下属的色厉内荏，他早已了解得清清楚楚。
“会由孟警官主抓这桩案子吧？”
“嗯，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陆林北叹了口气，打开一台微电脑，给李峰回和乔教授各写一封邮件，简短说明毛空山遇害一事，然后打开另一台没有联网的微电脑，用来读取戒指里的信息。
毛空山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摊血迹，与周围零散的收藏品一样，没有丝毫生意。
桂尚白严肃地点头，“回家，我这就回家，上床睡觉。其实我今天没喝多少，真的，可能是有点兴奋，这可是一条大鱼……”
“所以这件事不简单，翟王星正在进行大选，黄、毛两家争得厉害，偏偏这个时候……”
“你俩应该明白，调查员绝不能干涉警方查案。”陆林北决定再等一等。
“没有指示，这是刑事案件，归秩序维持小组管辖，暂时不需要咱们介入。”
“好，如果我有事不在的话，会提前与你联系。”
“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组长别误会。”方飞瀚站起身，“那我出动啦，再晚一会，没准凶手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
陆林北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戳穿对方经常在报告中造假的行为，将他的气焰打压下去，二是继续装作不知情，等等再说。
“什么没问题？”
后勤文员早已下班，桂尚白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买来一瓶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喝，神情倒比完全不喝酒时更正常些，方飞瀚饶有兴致地盯着桂尚白，好像在等他喝到一定程度之后，能像烟花一样爆炸。
陆林北又回到屋内，看了一会地上的尸体，以私人身份默默地向毛空山告别。
桂尚白捧着酒瓶，露出满足的笑容，高声道：“对！”他大概根本没听清对方在问什么。
桂尚白从口袋里摸索半天，神情越来越困惑，终于拿出手来，看到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笑道：“瞧我这个糊涂，就在手上呢。”
“嗯。”陆林北挤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开始整理桌面。
“当然，肯定得是大使出面，万一牵扯到星际纠纷，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唉，要是大使能提前给一点提示就好了。”
如果说主动申请前来甲子星的人，素质参差不齐，那些被派来担任公职的人，则普遍素质低下，大多没有工作的热情，将这趟行程视为放逐，唯一的愿望就是快些结束。
“这可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遇害者毛空山，是翟京大学的历史教授，来自毛氏家族，就是那个毛氏，组长应该知道吧？”
“好。”
“我是星际孤儿。”
夜色刚刚降临不久，首落区房屋拥挤，住的人不少，却是仅有的一个入夜之后比较安静的区域。
“他叫什么？具体工作是什么？”
“凶手好像在找什么。”
方飞瀚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都是老调查员了，这点规矩能不懂？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只在需要警方配合的时候，才找他们帮忙，而且绝不透露任何秘密。我要是真能找出凶手，组长会给我请功吧？”
“这个我不能说，我俩说好了，单线联系，不留任何痕迹，我给他的代号是‘枇杷一号’。”
“唉，活着的时候来往很少，遇害以后就不一样了，家族都一样，死要面子——我的意思是特别要面子，不是‘死’要……你不是某个家族的成员吧？”
“行动代号：病毒034号；目标：陆林北与陈慢迟；进展：顺利，目标已咬钩。报告人：文竹前。”
孟警官四处看了看，“谁会杀死一名历史学家？真是搞不懂。”
“那咱们就更不能介入了。既然你们没走，正好，汇报一下工作进展吧。”
孟警官终于走开，前去执行警察的职责。
孟警官松了口气，笑道：“白活三十几年，还是不会说话，我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可就是管不住这张破嘴，所以才被送到这个鬼地方。”
见到上司进来，两人谁也没有起身，喝酒的继续喝酒，盯人的转来目光，改换目标继续盯人。
“不管怎样，先找到凶手吧。”
唠叨了几分钟，话说到一半，桂尚白转身走了，十有八九还是要找一家酒吧买醉。
孟警官看上去也是这样的人，还没开始干活，先想着如何推卸责任。
“什么结果？我不是已经给你结果了吗？‘枇杷一号’，调查员使用代号保护情报员，不是常规操作吗？别人能做，为什么我不能？”桂尚白两眼布满血丝，声音越来越大。
“陆副官说得对，好吧，先找凶手，陆副官要参与吗？”
陆林北站在两米以外看了一会，转身走出拥挤的房屋，除了杂物，还有好几名临时警察站在各处，像是在调查线索，又像是在彼此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