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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尚白脸色一变，他刚出来时，一气之下说出辞职的话，其实没有这个勇气，犹豫之后，语气缓和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组长，可以命令我做些事情，但是……但是至少给我一个提醒吧。”
“你不进去看看？”
“好吧，你是组长……”方飞瀚的热情一落千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那就再等等，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头疼，什么时候能让甲子星人自己接手啊？咱们毕竟是客人，不应该管这些闲事，你说对吧？”
“我可以去问……”
“我……我不怕，可我瞧不起你这种逃避的行为。”
陆林北走向自己的下属。
桂尚白显然不相信上司的说法，但是脸色又缓和一些，“那就是凑巧了，真是……他究竟怎么想的？约你过来见面，却在屋里上吊自杀，就为了吓你一跳？”
“我没事。”陈慢迟勉强挤出微笑，“我将他打倒了，希望他没事。”
孟警官在明知故问，陆林北摇摇头，“我一直在等孟警官的消息。”
“别考验成这样就行。”桂尚白看一眼那间屋子，眼前仍有一具尸体在微微晃动，差一点又要做出呕吐的动作。
“我关心的细节是，这个‘很快’是多久？”
“谁知道呢？没准自杀只是假象。”
陆林北独自回到大使馆，另一名下属方飞瀚还没到，他坐在那里思考这两起奇怪的案件，一名翟王星历史学家被杀，一名大王星极端分子自杀，看似毫不相关的两件事，却凑巧都是陆林北认识并且接触过的人。
“毛空山的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尤其是那些木头雕像，都被劈成几块，就算他有最好的工具，恐怕也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做到这一点，而证人在你的报告里说，马徉徉空手进去，空手出来。”
“毛教授的案子有进展吗？”
“即便那些雕像都是纸，三五分钟也切不完，何况还有其它东西呢。”
孟警官停顿片刻，见陆林北好像没明白过来，笑道：“我只管翟王星居民的事情，所以，除非凶手是翟王星人，否则的话，我在这里无事可做。哦，我已经帮你联系大王星的警察了。”
“怎么回事？”方飞瀚握紧双拳，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用悲愤的声音说：“组长，你是在逗我吗？我辛辛苦苦搜集到的情报，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你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亲自见证人？”方飞瀚一愣，“有这个必要吗？上头和警方肯定会约见证人，我再傻，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造假吧？”
“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你的回答，既然你说需要再考验一下，那就考验吧。我去找个地方……找其他有潜质的人物，没准还能再招募几名情报员。”
“两三天？太久了，功劳会被别的部门抢走。所有细节都在我心里，你问我吧，我现在就能回答。”方飞瀚自信满满，好像那份报告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本人的心血。
方飞瀚又是一愣，随即笑道：“组长真是谨慎，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能当组长，我还在跑腿呢。你想见哪位证人，我可以帮你联系。”
方飞瀚转身走出，在外面重重地关门，表达自己对组长的不满，然后用很大的声音向文员道：“你真幸运，能坐在办公室里，不像我，在外面没日没夜地跑，好不容易有点成绩，人家一句话就给否决了。让人干活之前说得好听，许诺一堆，等到要兑现的时候，跟你讲细节……”
“啊，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方飞瀚干笑两声，“那组长去问吧，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有一个提醒，真得抓紧，咱们重视细节，别的部门未必，马徉徉又不是特别谨慎的人……”
“先回大使馆吧。”陆林北看着大王星的几名警察走过去，知道自己不会受到询问。
窗户被推开，里面的人不知忍了多久，终于爆发，露出一张苍老而愤怒的面孔，“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跑到我家门口呕吐，你是喝多了吗？”
文员到点就走，从来不向上司请示，陆林北关灯关门，步行回家，路过大厅里的公务显示屏时，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
“你的报告没有问题，我只是要确认一些细节，因为上头问起的时候，我得能立刻回答得上。”
他上网浏览，毛空山受到的关注很少，邹玉斑自杀的消息则刚刚传开，反而引发小小的轰动，在极端分子的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陆林北不觉得自己咬到了任何东西。
陆林北盯着他，缓缓道：“第一位证人说，看到并听到马徉徉与毛空山因为家族问题而吵架。”
方飞瀚冲进办公室，急迫的样子好像吃坏了肚子却找不到厕所，“怎么样？看过了吗？递交了吗？”
“放心，据我所知，警方还没什么进展。”
陆林北想了一会，“算了，他还没有正式同意当我的情报员，顶多算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没必要去看。”
“如果我是警察，就会生出疑问。”
“死者好像已经申请甲子星人的身份。”
“其实再过几天……唉，算了，落到头上，谁都无法躲开。瞧，大王星的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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