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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精彩的部分都被茹红裳拿走了吧。”
“哪天晚上？”
“发什么誓？”
“我不是病……哦，你是说这台微电脑。”马徉徉盯着手中的机器，好像在漆黑的夜里捧着仅有的一团光明，“它是我的命……”
“很难，我是被迫出来的，那个时候的自我意识全由机器控制，回想起来我都有点后怕。”陆林北感到一丝寒意。
马徉徉回到身体里，拨走微电脑上面的纸巾，郑重地说：“你要好好待它。”
“你得说具体一点，我才能回想起来。”
陆林北没法否认。
陆林北终于将目光从微电脑上移开，“我很好。”
陆林北从餐桌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盖在微电脑上，“这样就看不到了。”
“至少她是原因之一吧？至少对你救人有帮助吧？”
“大后天？”
“当然，它的规模比较小，与规矩号战舰没法比，跟经纬号更是蚂蚁、大象之间的差别，它顶多算是一间小屋，在我最疲惫的时候，能够进去休息一小会。”马徉徉突然双手抱头，“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一切都不对劲，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变得那么冷漠无情，那么……你怎么了？”
“不行，我需要寻求帮助，将它留下，三天以后过来取。”
“就当……就当你上了手术台，被注射麻醉剂，将身体交给医生处理，可以吗？”
“身为病人，你也不能太挑剔。”
“他是深度玩家，只需要体内芯片就够了。”
“他进入游戏了？可是他连设备都没有。”
“我不是计算机专家。”
过去的三个多月里，马徉徉备受冷落，多少学会一点处世之道，至少绝不敢再挑战曾经赤手空拳将自己打晕的人，立刻松开拳头，脸上甚至挤出微笑，但是右手不肯松开，仍然牢牢抓住微电脑，“我不是来打架的，但你们也不要抢我的东西，好吧？”
“没人给我，它就在我的屋子里，有天晚上——”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马徉徉又瞥一眼陈慢迟，显然认为她的在场导致陆林北不肯顺着他说话。
“没人抢你的东西，愿不愿意留下微电脑，随你的便。”陆林北道。
“我现在不想进去，而是打算从外围对它进行检查。”
马徉徉这才重新坐下，将微电脑放回桌面上，离他本人更近一些，“我的意思是你进去看看，你的经验比我多一点点，控制力……也多那么一点点，或许能找出漏洞在哪，将它堵上，我就再也不用受到远程操控了。”
“是它替你选中毛空山和邹玉斑？”
“难说。”陆林北立刻拿出李峰回留下的一台微电脑，对马徉徉的微电脑进行检测。
“你发誓。”马徉徉抬头看着陆林北。
马徉徉特别不喜欢陆林北式的刨根问底，但是忍住挑剔的话，回道：“大概是半个月前，我突然察觉到这台微电脑有点特别。”
“我也欠你人情吗？”陈慢迟困惑地问。
“能，微电脑有录音设备。”
陈慢迟小声道：“他又进去了？”
陆林北道：“所以我要你留下微电脑。”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会落入陷阱呢？”陆林北冷淡地问，不想再陪马徉徉玩游戏。
马徉徉恍然大悟，“没错，咱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也是最大的对手，我被迫离开经纬号和规矩号的服务器，多少都与你有关系。不能让你进去，绝不能。”
检测需要时间，陆林北分别给三叔和李峰回写信，然后将两台微电脑都送到厨房里，将门关闭，“现在它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她的精彩全是编出来的。进入机器真的很难出来吗？”
“嗯。”
陆林北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甚至露出笑容，扭头看向一边的陈慢迟，“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每天早晨起床，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面孔。”
“别来，我不总在家，我妻子的脾气你见识过。”
陈慢迟又上前亲吻他，“你为救我做过那么多事，为什么讲述的时候总是很平淡呢？”
“能听到咱们说话吗？”
“将它留下。”
“发誓说你会删除里面的病毒，绝不会毁坏里面的正常数据，然后按时还给我。”
“你不能强人所难。”
陆林北有一百个理由不肯进去，能让马徉徉接受的只有一个，“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会出来。”
“嗯。”
陈慢迟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露出调皮的微笑。
“它在用无线技术连接你的体内芯片。”陆林北猜道。
“记得关竹前逼迫你玩的游戏吗？”
“你进去过？”陆林北看着那台微电脑，努力抵制心底的颤动，不让它传到舌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