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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组长。”
林畏峰轻叹一声，“我知道我在说废话，你还年轻，总以为还有机会。就这样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与不信、做与不做，都随你，你要是死在关竹前手里，我会再想其它办法与她斗争。”
“分析员的话，有可能做到高级。”
“但是永远做不到副司长，因为那是真正管事的职位。”
“恭喜。”林畏峰的语气里没有半点祝福的意思，“关竹前十分固执，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候时机，但是绝不会改变计划的顺序：她要先杀你的妻子，再除掉你。杀你妻子的时候，她会亲自出面，你只能在这个时间点发起反击。太早，你无法证明是她先动手；太晚，你已经被杀死，同样无法证明任何事情。”
陆林北盯着林畏峰，觉得有些话不说也罢，于是道：“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情报是关竹前打算如何‘包装’几起凶杀案，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
“更高呢？”
身为直管上司的三叔，对陆林北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像上实习课一样，督促学生建立情报网，全不在意这张网的用途与效力；二是按照农场的惯例，将学生当成诱饵，置于最危险的地方。
“不用着急了，已经有人将报告上交了。”方飞瀚平淡的语气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
方飞瀚终于开口的时候，一副懒洋洋的腔调，“组长还没将我的报告上交吧？”
回想过去的几个月，陆林北发现自己一事无成，情报网络虽然已有雏形，但是拿到的情报基本没有价值，正如林畏峰所说，翟王星大使接触到的机密信息更多，却不会向下传递，任凭调查员在无效的信息丛林里乱转，连句提示都没给。
“有点复杂，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你在打击报复，因为我将情报给了警方。可这不能怨我，是你迟迟不肯上交报告，浪费了大好机会，我不能让一份极有价值的情报烂在手里吧。”
“嗯，结束了。”
“谢谢你的直言不讳。”
方飞瀚沉默一会，问道：“我提交的那三名情报员，审核结束了吗？”
办公桌上，对马徉徉那台微电脑的检测已经结束，还是毫无结果。
但他只是想想而已，学习陈慢迟的习惯，在心里“三思”，可他不知道该“思”什么。
“就说这些机密文件，你送给我们的情报远远超出关竹前的范围，作为添头，它们好像太丰盛了。”
方飞瀚一愣，随即大怒，正要驳斥，陆林北用右拳在桌上轻轻一砸，变得更加严肃，“你敢杀人吗？”
“我还是那句话，对你的职业来说，多疑是个好习惯，但是别过头，尤其是不要超过你现在的地位。我给你的那些情报，看上去很‘丰盛’，真正的机密内容只有一条，就是关竹前的那份报告。至于其它内容，在你看来是情报，送到更上层，他们最多扫上一眼，就知道全是无用的信息。间谍这个行当，有时候就是个笑话：你们专职搜集情报，却是离情报源最远的一群人，所有机构都提防你们，而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天天接触各种机密信息，却不屑于往下传递，结果就是你们这些小间谍辛苦搜集到的东西，上层根本不感兴趣。甲子星还没有完全独立，制定所有政策与计划时，都有各大行星官员的参与，翟王星大使掌握的情报，比你多一百倍，会向你透露一个字吗？”
回到大使馆里的办公室，陆林北让自己的心情稍好一些，建立情报网是一项长期的工作，他现在要面对最为急迫、最为直接的威胁。
“你还没给我问话的机会呢。”
“像你这种人，最高能做到哪一层？让我猜猜，分管组长或者中级分析员，没错吧？”
“马徉徉那台微电脑里的程序，是谁给他的？关竹前，还是那个组织？”
“在这个位置上，你会苦熬许多年，不停地立功表现自己，眼睁睁看着真正的家族成员能力远不如你却可以稳步上升，十年、二十年以后，你才能再往上迈一步。在你们那里，比组长高一级的职位是什么？”
“所以呢？”
“你比关竹前还要固执。”林畏峰起身，“再见，年轻人，我无意打击你的自信，只是说了一些实话，作为我个人，仍然祝你能有大好前途。”
几分钟之后，方飞瀚敲下门，然后直接进来，往沙发上一倒，半天不说话，好像他进屋的目的就是要休息一会。
“结果呢？”
“你知道什么？”陆林北看向他。
“凶杀案还会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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