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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在哪？”
相距四五米时，陆林北道：“停下。你们能看到车里的状况吧？”
“协会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找到三叔？他们宁愿为此杀死两个人，也没想到早点找联委会帮忙吗？”
笑脸男子连连摇头，“误解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他是你的三叔、老师和上司，如果我的调查没有太大的错误，他甚至可以算是你的朋友。”
“嗯。”
陆林北仍然用枪指着三叔，探头向那两人大声道：“再走近一些！”
“还好，我对理解复杂的事情比较有信心。”
“很好。微电脑和三叔都在我手里，我可以同时销毁两者，你们想要证明吗？”
陆林北忍不住想，三叔似乎更老了，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差，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刚才的决定，情感是情感，理智是理智，他分得非常清楚。
“这有什么区别？我的命令从来都是上头命令的一部分。”
“密码是什么？”
“对她，我有一个计划，明天你去见我，咱们好好谈一谈。”
两人走远些，陆林北重新将枪指向三叔，“三叔不会怀疑我的决心吧？”
“没用，骗不了他们，协会已经知道微电脑还在你手里。”三叔停顿片刻，习惯性地扭动一下身体，车内空间比较小，这让他更觉得难受，“你昨晚的网络搜索记录，显示你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没将微电脑销毁，我倒有点希望你真那样做了。”
陆林北望一眼三叔，点头道：“就是这样，三叔肯定有备而来，所以……有机会的话，无需劫持，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对。”
三叔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远处的两名男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正慢慢走来。
“你听过三叔的课？”
三叔向两名同伴微点下头，示意他们留下，自己迈着僵硬的步伐走过来。
“立功之后——我能得到什么呢？”
陆林北沉默多时，三叔没有催促，安静地坐在两人中间，忽然扭头向陈慢迟道：“你们结婚了？”
“当然。”陆林北立刻上前搀扶三叔，陈慢迟警惕地看着两人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们进入后排座位，她才跟进去，坐到三叔的另一边。
“别计较这些小事，你还有另一项任务，对你进行监控很正常。”
“协会正在重新调查，如果发现你所谓的‘利用’，我们愿意全力与你配合。”
陆林北的枪法不是很准，而那两人的反应又快得不像是人类，四枪都没击中，但是足够将他们吓得脸色骤变，连笑脸男子也收起标志性的神情。
“就算你能除掉关竹前，今后怎么办？”
“相信，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多加提防，因为正是三叔当初亲口教给我们，‘盯住敌人，防备朋友’，这是间谍的基本素质。”
“嗯，我有准备，不除掉关竹前，我的前途同样没有保障。”
“对。”
三叔揉揉脖子，又说一句：“你刚刚失去全部前途。”
“关竹前。”
陈慢迟心里紧张，身体也紧张，仔细听取陆林北的每一个字，发现他没说名字，心里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盯住三叔的脖子不放。
两名男子满脸愕然，互视一眼，仍是笑脸男子开口，“陆林北，你是不是走向绝路，我不知道，但是你将我们逼入绝路了。”
“所以我受到了监控？”
“那问题就简单多了，交出微电脑，交给我，然后你的事情就结束了，回城里，继续履行你的工作职责。”
陆林北向车辆下令，重新上路，将两名男子抛在后面。
“当然，你是三叔，还是我的直接上司。”
“你想往哪走？一号农场吗？”
“那是甲部门的计划，乙部门已经取消所有暴力计划。”
“不要试图入侵我的大脑，在我看来，这就是暴力手段，再有第二次，大家鱼死网破。”
“那两位就是协会的人？”陆林北看向飞机附近的两名男子。
陆林北再度开口，“联委会直接下令，没有通过军情处？”
“怎么验证？”
“我就是要验证一下这件事，因为我有一种感觉，我和我妻子的安全，必须要靠自己了。”
三叔个子高，背有些驼，很容易辨识，陈慢迟也认出来了，小声道：“你通知他的？”
“对。”
两名男子暗中出招失败，还被人指出来，脸色变得更不好看，笑脸男子勉强挤出笑容，“让我们商量一下。”
相隔二十多米时，陆林北将车子停下，向三叔挥下手。
三叔再次轻叹，“何必呢？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了？”
“我得到消息说，他们还会再杀两三个人。”
三叔脸上闪过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恭喜。”
“无缘得听。”
“我从更高层得到保证，应该可信。”
“事情……比较复杂。”
“好……吧。”陆林北同意得十分勉强，探身从前排座位上拿来皮包，在里面摸索片刻，找出一台微电脑，“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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