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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调查员和分析员，但不再是唯一的来源，大概还占一半，这个比例还会越来越低。”
“我是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可惜，有些事情我做不到。”
曾博士茫然地点下头，“是，扫描一下脑电波，做一些外围测试……顶多三天就能完成。”
当初他辞职的时候，农场给他一大笔钱，而且在他重返学校的过程中，隐约感觉到有外界的帮助，才会那么顺利。
那个声音继续道：“你们总提到我的名字，所以我觉得有资格就此事发表意见。”
陆林北点点头。
崔筑宁离开，陆林北对这次交谈感到莫名其妙。
“能坐下谈吗？”
军事基地的防护果然森严，可马徉徉居然还能自由进出，陆林北觉得既可怕又可笑，同时又将他诅咒十几遍。
“嗯。”陆林北并不觉得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为自己的不近人情而道歉，我只想到自己的方便，没有替你着想。”
会议室里变得安静，先是有一丝尴尬，随后变得微妙起来，所有目光又都汇集到陆林北身上。
敲门声响起，陆林北立刻起身，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拜访。
“是，我明白。”
“当然，我现在也没有家族可以效忠。”
“当然。”
陆林北耐心地向所有人解释道：“自从离开甲子星之后，我再也没有进入过任何一台机器，而且正如曾博士所说，入侵与防御是一对永远的矛盾，从前入侵技术更强一些，现在防御技术重占上风，作为入侵方，我与防御方的差距早就已经大到无法追赶。”
所以，即便他想参与这项任务，也绝不会通过崔筑宁。
“我不介意，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
他见到不少人，多是专家与普通工作人员，彼此间说说笑笑，一派祥和气氛，显然还都没有听说马徉徉的网络入侵。
陆林北的私人物品已经送来，他没有打开，先是联系妻子，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网络。
来回走了两圈，陆林北回到住处，餐具已被收走，他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反而有点盼望着快些接受测试，好返回训练营。
崔筑宁坐下之后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着陆林北，脸上的神情好像他即将宣布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我愿意配合，但是你们不信，我就没有办法了。”
“马徉徉！”曾博士大声道。
陆林北心里诅咒马徉徉，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我愿意接受测试。”
陆林北又道：“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对我进行测试。”
所有人都惊讶极了，尤其是那些专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种情况下，也与普通人一样不知所措，徒劳地扭头寻找，以为马徉徉会藏在某个地方，甚至有人弯腰往桌底扫了一眼。
崔筑宁笑了两声，转身离开，连声再见都没说。
“这样啊，那你只能在走廊里散步，其它地方都进不去。”
崔筑宁连连点头，“所以，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为了翟王星，而不是某个家族。”
“那些不成文的规矩，一项接一项被打破。老实说，我不喜欢这样的局面，但是不得不接受，枚家人也同样如此。我听说，远发农场的老人们一直试图恢复应急司，甚至找到了理事长，但是没有成功，因为这是大势所趋。”
唐宝崭在桌面上轻轻拍了一下，准备宣布会议结束，“好吧……”
陆林北关闭显示屏，不想要这些虚假的安慰。
“啊？应该可以吧，你的通行权限是几级？”
唐宝崭出奇地通情达理，又向曾博士道：“十分抱歉，因为保密的要求，我们没有提前弄清事实，就将陆林北叫过来，引发一场误解，浪费曾博士不少时间。”
崔筑宁小声向唐宝崭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他说……”
来者是崔筑宁，脸上恢复从前的微笑，一进屋就说：“我是来道歉的。”
三叔拖着高大的身躯走进房间，往椅子上一坐，双唇紧闭，鼻孔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开口道：“你刚刚证明了自己对枚家的忠诚，可惜，农场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
唐宝崭略显不满地扫视一眼，想找出是谁如此不识趣，结果发现所有人都在互相打量，好像没人开口。
“我仍然认为崔处长无需道歉，咱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只有翟王星，除此之外，别无效忠对象。”
对陆林北的拒绝最为惊讶的人不是曾博士等专家，而是崔筑宁，他转身道：“可马徉徉还能自由进出各行星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