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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是病毒吗？”
“嗯。”陈慢迟连连点头。
“还行，最多的时候曾经有一千多个病毒入侵我的微电脑，病毒这东西，数量不重要，质量才是关键，陆林北送来的这些病毒，质量很高。”
“你刚才还说老北是迫不得已执行上头给予的任务呢。”陈慢迟心情好多了，走向李峰回，不想再跟乔教授斗嘴。
乔教授却没有停战的意思，正要起身追上去，周素雷突然又道：“再跟我说说那件事情。”
乔教授诧异地说：“老峰，你糊涂了？人家给你送来一堆病毒，你居然高兴成这样，还要感谢他！”
李峰回没听懂交税是什么意思，笑了笑，“我只要算法，不要算命，但还是谢谢你。这就开工！”
陈慢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轻哼一声。
李峰回长长地哦了一声，“我终于明白了，陆林北这是落到曾博士手里，给他做实验对象……不仅仅是实验，也是武器，老北是这世界上最独特的程序之一——那些冗余代码是老北自带的数据，他曾经与这些程序融合过。”
“对，一名调查员，本来大家都很看好他，结果他一时脑热，非要恋爱结婚，作了一通，丢掉工作，去大学研究地球历史，一个连现实生活都没弄明白的人，居然去研究早已毁灭多年的文明，不自量力。”
陈慢迟一改平时说话前三思的习惯，立刻道：“没有没有，肯定没有，老北对李先生特别敬佩，他是向李先生求助。”
乔教授说个没完没了，身边周素雷仍然坐着发呆，陈慢迟则是弃耳不闻，一直盯着李峰回，希望事情不会太严重。
“我会永远记得李先生给予的帮助，给你终身两折算命的优惠，收取的费用全都交税，自己不收你一点钱。”
“这么多？”陈慢迟又吃一惊。
“总共多少病毒？”乔教授问。
陈慢迟来到李峰回身后，默默地站在那里，看不懂显示器上飞过的一行行代码。
李峰回又走向工作台，“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要再看看，这些病毒程序很有意思，曾博士他们确实有些想法……”
“嘿，不危险的话，他干嘛让你来找我呢？”李峰回搓搓双手，“几年不见，第一次联系就送给我一项艰巨任务，有你的，陆林北。”他又扭头道：“我愿意帮忙，不是因为老北，而是……因为你，你都亲自来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伸把手。”
“老北在军营里很难出来，李先生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一直在发呆的周素雷突然开口道：“是你们曾经提起过的那个陆林北？”
“他不是一直能进入机器吗？”
“聊什么？他俩都没见过面吧？”
“你也不用太难过，陆林北这么做，肯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他没那么坏，更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社会学告诉我们，人的类型其实很少，之所以看上去丰富多彩，仅仅是因为环境压力不够大。在极端条件下，人会显露出内在的类型，你会发现，原本各种各样的人，做出的反应就那么几种。陆林北没什么特别的，面对压力，他也受到类型的制约……”
“你又想起原点理论了？”乔教授担心地问，周素雷原本是很有才华的光业科学家，却因为痴迷于研究所谓的原点理论，导致精神崩溃，入院治疗多年，出院之后也一直有点不太正常。
“瞧。”李峰回越来越兴奋，专门暂停，指给陈慢迟看，“所有程序都在安全性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你看，这条程序本来毫无作用，但是通过这两行代码与另外几条程序结合，就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曾博士真有两下子啊，不对，这不是他的本事，肯定是他盗用别人的成果，他擅长这种事。”
“一百二十九个。”
“跟李峰回无关。”乔教授指向周素雷，“是那一位，他想跟陆林北聊聊。”
面对这次时机与强度全都出乎意料的偷袭，李峰回也不免手忙脚乱。
“你丈夫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成为士兵，就应该无条件服从命令。”
乔教授愣了一会，问陈慢迟：“几年不见，你们就送来这样的‘礼物’？”
“怎么没来找你？”乔教授问。
“有人来试探过，被我拒绝，我不想受到束缚，而且我能猜出来谁是那个团队的带头人。”
周素雷说话声音越来越轻，乔教授得侧耳倾听，暂时忘记斗嘴这件事。
这次打断乔教授的人不是陈慢迟，而是工作台前的李峰回，他抬手用力在台面上敲打一下，随即跳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慢迟大大地松了口气，笑道：“我现在见不着他，他也没说有什么要求，只说将东西送过来。”
“除了他还能有谁。”
“哪件事情？”虽然是老朋友，乔教授也做不到心有灵犀，经常被问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