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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让它说，如果可以的话，不妨与它聊聊，尽量延长时间，同时敲打中间的墙壁，急敲几下，我就明白你的意思。”
陆林北猛然想起来，这名警察居然是自己从前在甲子星的下属调查员桂尚白。
崔筑宁点点头，决定老老实实地等候。
“我应该等他，还是干脆走掉算了？”崔筑宁问。
车子已经远离主街，进入地球市的边缘区域，与所有的城市一样，中心的规划整齐，越往外扩张越难以为继，地球市是座很新的城市，依然不能免俗，这一片区域明显杂乱，道路曲折，时宽时窄，到处都能看见向现实妥协的迹象。
两人分析来分析去，得不出确切的结论，崔筑宁最后道：“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交给我好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当然，他现在是理事长的私人助理，虽然连正式的官职都算不上，但是随时能说得上话，对许多人来说，这就是权力。你跟他……哦，我想起来了，外交大厦的餐厅丑闻，当事的女人不会就是你的妻子吧？”
事与愿违，崔筑宁越想早点离开这片区域，越是遇到事情。
旅店外面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崔筑宁毫不犹豫地选中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坐在司机位上，陆林北绕过车头，坐在副驾位。
“那咱们更要远离了，以免引起他们的猜忌。你刚才说得没错，军情处不喜欢情报总局的手往外伸得太远，当然，我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情报总局也不愿意看到军情处在星球事务上插手。”
几名警察留在路口指挥车辆，崔筑宁跟着前面的车，却遭到拦停，一名警察走过来，招手示意车辆往前行驶一段距离，然后停靠在道边。
“陆上尉算是回到故地了，这里变化不大吗？”
“就是她。”
“多说一句，我仍然为你当初退出军情处而感到遗憾。”
陆林北也笑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我地位太低，反而无所顾忌吧。”
崔筑宁犹豫片刻，“有些事情不该对你说，但是刚一到达甲子星就发生‘泄密’，咱们之间再互相隐瞒就没有必要了。”
“哈，你可真敢说。”
“嗯。”
三分钟后，那名警察总算腾出空，从后面慢慢走来，没有站在司机窗外，而是绕到副驾这边，敲敲车窗。
“如果这里有私人恩怨呢？”
“桂尚白？”陆林北说出对方的名字，忍不住加上一句，“你参加融合计划了？”
崔筑宁沉默多时，“借助机器传声，你见过多次，可能不觉得稀奇，其实非常罕见，尤其是现在，各大行星都加强了网络防御，甲子星更是个中翘楚，程投世与你有私人恩怨，但我不相信他有本事突破甲子星的防御，或者有，但是轻率使用，只为破坏你的任务。如果他真的非常恨你的话，不如直接向甲子星泄密——这只是假设，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因为已经泄密了。”陆林北将深眠舱和旅店房间里发生的怪事说了一遍，“有人通过机器在警告我，或者是在提醒我，我不知道对方的确切目的。”
警察摘下头盔，露出一丝微笑，“陆组长，还记得我吗？想不到又在这个地方见到你。”
崔筑宁嘴巴微张，呆了一会，发出短促的笑声，“我理解你为什么会有疑虑了。但是，程投世为什么要用提醒的方式阻止你执行任务？”
崔筑宁没有细说他要如何进行调查，陆林北也没问。
桂尚白没来由地叹了口气，“陆组长现在做什么呢？怎么又来甲子星了？”
崔筑宁哈哈大笑，拐弯离开主路，“假设理事长身边有不可靠的人吧，问题依然存在：第一，既然是内奸，自然要将情报卖给某一方，第二，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藏起来，而是早早向你发出提醒呢？”
“没有，我了解的事情太少，但是听上去不像甲子星，更像是咱们自己人。”
“为什么问这个？”
“我什么都没做。”崔筑宁有些恼火地说，“希望他能认得外交证件。”
“哦。”桂尚白点点头，然后似笑非笑地说：“没什么说的，既然遇到陆组长，念着当年的交情，总得给点特殊的待遇。请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怀疑你与刚才的那次斗殴事件有关。”
“为什么会有星球政务部？”
“甲子星总有让人意外的地方，你以为这里总是井然有序，结果隐藏着一块法外之地——我猜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秘密之一。”崔筑宁嘲讽道，然后谨慎地将车门落锁。
“都有哪些部门知晓咱们这趟任务的真实目的？”
崔筑宁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然后笑道：“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真是什么都敢想、都敢问。”
“大概是‘融合’得不够彻底吧。”崔筑宁笑道，交通逐渐恢复，他能驾车慢慢往前挪了。
崔筑宁苦笑一声，“曾博士他们为你开发的程序，以安全为第一要务，哪能随时开启监控？曾博士说过，方便自己的程序，同时也会方便敌人，目前还没有办法兼顾方便与安全，只能舍弃其中一个。”
“别给甲子星警察去旅店调查咱们的借口。”陆林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