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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长眼的犯罪团伙，他们会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
“总局其实早就做过调查，但是我的部门没有参与，所以没有通知到我。”
“战国联盟的人这回真是失策了。”
凌晨四点钟左右，陆林北反而困了，倒在床上，补睡几个小时，连早饭也没去吃。
崔筑宁想了好一会，不得不承认陆林北是对的，“但是你要小心，枚忘真未必愿意等到你返回翟王星，一时心急，没准会采取其它手段。”
陆林北却在想，杨广汉给组织成员“洗脑”的方式，似乎有几分农星文的风格。
崔筑宁想了一会，“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掌握的事实也不多，只知道战国联盟的头目名叫杨广汉，公开资料显示他是赵王星居民，目前仍住在那里，可总局关于他的资料并不完整，缺少好几年的内容。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资料就更少了，所有人都说他是一个财迷，用金钱评估一切事物的价值，早在接手战国联盟的控制权之前，就是几个犯罪组织的头儿。”
“没忘，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枚忘真鼓动我进入理事长办公室的网络，又将消息泄露给对方，但是理事长目前还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对吧？”
“难道我当年阻止慢迟接受改造是错误的？难道关竹前反而是一片好心？”陆林北摇摇头，那些聊天记录看多了，他不知不觉竟然对这个组织的行为产生一点认同。
对陆林北来说，这些资料几乎没有帮助，他也不想将它们交给官方，那些被走私的人，原因虽然多种多样，但基本上全是出于自愿。
“很有计划，而且非常谨慎，爱钱，但也舍得花钱，所以就更让人意外，怎么突然间变成绑架勒索的莽夫？嗯，你将我说服了，我会请求总局重新调查这个组织以及杨广汉这个人。”
即便是在梦里，各方势力也不肯放过他，轮番登场，幻化出种种奇形怪状，对他发出嘲讽、威胁、劝诱与蔑视。
“或者还是在你身上。”崔筑宁补充道。
但是这个组织的效率并不高，成立三年有余，走私人口的总数量不到二十万，仅仅是正规渠道的几十分之一，但是足够让数百名成员以及一些官员赚到不少钱，尤其是头目杨广汉，获利颇丰。
“嗯……”
“同一条船，你还有哪些想法或是怀疑，都可以说出来，咱们一块商量，在我和总局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解决的一定解决。”
三叔或许知情，陆林北苦笑一声，即便他没有退出军情处，也未必能从三叔那里得到帮助。
崔筑宁有些尴尬地发现，他别无选择，必须表现出对陆林北的信任，而他心里认为，“信任”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
经历十多分钟的冥思苦想，那个念头终于重新变得清晰，却让陆林北大失所望，因为这是他早就产生的疑惑，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如果不是崔处长告诉我这些，我应该对整件事一无所知，对吧？”
马徉徉收集到的资料非常多，有成员之间的聊天记录、资金往来账目，甚至还有一些重要成员的家庭状况。
“你对这个小组织还真是感兴趣。”崔筑宁笑道。
“我一直没搞懂，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在陆林北看过的资料里，杨广汉直接下达命令，从始至终没有提及消息来源。
战国联盟并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各级成员的聊天记录显示，他们只关心钱，任何一点纰漏，哪怕只是晚到账几分钟，或是少了两三点钱，也会引来一连串的质问与争吵。
农星文去哪了？
“请说。”
他在哪？他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嗯，这个人很有组织能力，同时操控至少四个组织，战国联盟是其中一个，这些组织彼此渗透，互相协助，所以能够迅速发展壮大。”
“对行星来说，战国联盟并非太大的威胁，军情处不会特别深入地调查它，但是肯定进行过一些监控，否则的话，枚忘真和陆叶舟也不会突然出现在绑架现场。你要向军情处求援？恐怕你会自投罗网，尤其是枚忘真，她会将你生吞活剥，你忘了她刚刚是怎么将你出卖的？”
“不怕问题多，我只是一直没明白，陆上尉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一个犯罪组织？它对咱们的任务有影响吗？”
“抱歉，我的问题有点太多了。”
崔筑宁敲响房门，给他带来一些食物，发现陆林北睡眼惺忪，问道：“昨晚没睡好？”
陆林北甩开资料，上网查找关竹前的消息，她隐藏得也很深，但是不至于毫无线索，她的公开身份仍是第一光业集团的调查员，最近一次出现在新闻上，是在三个月前的一次发布会上，名字未被提及，只在视频里有她一闪而过的身影。
“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我对枚忘真应该继续抱有好感，向她和陆叶舟求助，不仅理所应当，还能掩饰一下我的知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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