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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然七上八下，崔筑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像根本没听懂那些介绍。
“哦，是这样，陆林北携带的大部分程序没什么用处，但是有几条程序在阻止数字世界对大脑产生过分的刺|激，用意大概是要确保陆林北不会沉迷其中，我至少要将这几条程序清除，接下来，陆林北将获得完全的自由，按我的估计，他会选择留在网络里，迅速表现出程序的属性。”
董添柴诧异地说：“可你们的人明明告诉我，可以采取任何手段，没有约束。”
一名工作人员很快拿来一只靠枕，陆林北戴在脖子上，向董添柴道：“有一点古怪。”
为什么非得等到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入侵甲子星网络？陆林北不知道，暂时也不关心，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任务本身。
“另一个自己？”
他要先花一点时间到处逛逛，熟悉环境之后再展开行动。
崔筑宁脸部僵硬，勉强维持冷静，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什么都听不懂，也看不懂。”
微电脑已经启动，董添柴操作几下，在会议室的一面墙上出现相应的界面，上面是一条条流动的曲线、大量缩写以及数据。
对面的五名甲子星科学家个个面色凝重，没有开口，崔筑宁也属于“在座诸位”中的一个，从没看过那篇论文，却认真地点头。
对面的一名专家道：“人类转化的程序，不是应该保持独一无二的特性吗？怎么能够复制？”
等候将近半个小时，两名客人受邀进入房间。
“是吗？可陆林北进入的全是内部网络，应该属于高等级吧，比如甲子星光业农场管理中心。”
“没关系，就让我们亲眼见证一次，结束一场争论。”
那名专家又瞥一眼崔筑宁，“这是翟王星事先计划好的吗？如果不是，翟王星的准备好像也不是太充分。”
“可以。但是……展示什么？”
“啊？是啊，为了参加这次研讨会，我们在各方面都进行了充分准备。”崔筑宁含糊道，出于不同的原因，同样感到震惊，也有一点恼怒，他原以为陆林北是纯粹的工具，自己是操纵者，事实却表明，他也是一件工具，对正在发生的事情近乎一无所知。
那五名专家小声交谈，看到客人，目光齐刷刷地投来，陆林北被请到董添柴身边的位置坐下，崔筑宁则坐在会议桌尽头，以监督者的身份旁观一切。
“请允许我问一句，董博士想证明什么？”
一名科学家脸色微变，起身悄悄离开，没向任何人告辞，五六分钟之后才回来。
“请在里面停留至少半个小时。”
甲子星的专家们脸色都不太好，倒不是因为争论失败，而是对陆林北居然能够进入所有服务器而感到震惊和恼怒，其中一人扭头看向崔筑宁，说：“翟王星准备充分啊。”
“陆林北很聪明，将特性隐藏在内核里，外界无法辨识，他只需要复制外壳就可以。他又开始制造新的复制体。”
“没什么，我们就是打了一个赌，我赌你出不来，半个小时足够对你的数字大脑产生足够的吸引力。”
崔筑宁只能继续假装听不懂。
“你无需借助任何设备，就能进入网络。”
“先不着急下结论。”甲子星的一名专家说，看了一眼同伴，又看向刚刚回来的崔筑宁，问道：“翟王星对这次测试有意见吗？”
“哪里不对吗？”董添柴关切地问。
陆林北看一眼对面的甲子星专家，向董添柴道：“如果董博士早点说起这件事的话，我当时就会告诉你，我曾经在网络里停留过更长时间，顺利离开，并没有滞留其中。”
里面不是实验室，而是一间普通的会议厅，董添柴单独坐在一边，面对五名甲子星专家，看样子谈得很尽兴，他的脸色依然有点发红，眼中却充满兴奋，而不是羞怯。
崔筑宁走出会议室，董添柴全不在意，继续道：“陆林北的特殊之处就在于，能够完整地展现出由人类向程序转变的轨迹，之前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可惜，数据都没有保存下来，这一次，不仅会有详细数据，而且就在咱们的面前展现，向诸位证明人类个体与程序仍有重大差异，而癸亥的数据暴露他是程序，不是人类。”
董添柴扭头道：“陆先生能向他们展示一下吗？”
崔筑宁摇摇头，神情略显尴尬，他刚刚从情报总局得到确切的命令：继续配合，不得提出反对。
“然后呢？”
“陆林北又复制一串数据，他在做什么？他已经甩掉那些程序，为什么还要复制？”董添柴有点意外。
董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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