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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怨他，经纬号正处于战争状态，网络封闭，不能向任何人或程序开放，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一座古代的城池，城外全是敌人，城门怎么能够随意打开呢？”
马徉徉愣了一会，“这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真是没有礼貌。”
“还有丁枚。”
太空中不需要机翼，所以这些机器人形态多种多样，每一方至少有二十个种类，陆林北看得眼花缭乱，马徉徉却如数家珍，连敌方机器人的型号都能说得出来。
“听上去你像是法官。”
马徉徉撇下嘴，并非表现不屑，而是在认真思考，“你真的不能让出位置？”
地图再次变换，出现一颗尚未得到任何开发的行星，如噩梦一般荒凉，只有火山在喷发，海啸席卷陆地，狂风肆虐，不允许任何一粒灰尘落地……
“这不是好心，而是同类相吸，多少年来，我一直都很孤单，我尝试过无数次，想要制造一批同类，结果都以失败告终，甲子星人顶多算是宠物，或者工具，远远称不上同类。突然之间，同类自己冒出来，现在还很少，但是以后会越来越多。我明白一个道理，独立意识是制造不出来的，必须自我实现，我要做的只是提供技术与环境。”
“你这个比喻不好，我根本不知道古代的城池是什么样子，也不关心。”
癸亥微笑道：“你可以查看公开的新闻。”
“我……上哪去弄一个行星？从头改造的话，既费时间，又费精力与金钱，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有。”
“没有一定之规。”癸亥抹去行星，又换成经纬号那边的战场，“每条程序，用马徉徉的话说，是每一条‘拥有独立意识的程序’都可以按自己的梦想进行规划与改造，多样性不会消失，反而因为空间的扩大，而变得更加多样。”
“这才只是开始，很快，两星将遭受更多的打击。”
导弹与导弹相遇，火爆程度超过世间所有的一见钟情，烈焰喷发，碎片四溅，共同织成一张巨网，拒绝一切外来者的通过。
这是一场持久战，马徉徉盯得更紧，突然扭头问道：“这是真实的场景，不是在逗我玩吧？”
“这就是我的目标，一颗完美的行星，没有生物，也不需要生物，可以避免所有的生态危机，一切都由电力驱动。”
“飞船撤退了。”陆林北指着地图说。
“你这么好心？”
随着癸亥的讲述，地图里的行星迅速发生变化，火山、海啸、狂风都被驯服，一切变得井然有序，越来越像癸亥梦想中的那颗行星。
“即便是作为程序，道理也要慢慢领悟，这证明咱们仍有成长空间。”
“哪颗行星愿意接受我的改造？”
马徉徉兴奋极了，先是站起来又蹦又跳，随后双手按住桌子边缘，弯腰俯身，眼睛几乎进入地图里面，“经纬号哪来这么多导弹？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因为遭到封锁，缺少必要的零部件，导弹生产早就已经停止……”
飞船也弹射出大量机器人，个头更大一些，数量却不少，而且战斗力明显更强一些，射出的弹药轻易就能击毁经纬号的机器人。
“绅士”们要对这艘飞船进行“敲打”，手段温柔得多，既没有惊艳的爆炸，也没有唬人的碎片，或是静悄悄地吸附在飞船表面，或是礼貌地绕着船体继续飞行，但是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它们正用最冷酷的方式摧毁船内的电子设备与能源供应。
“是啊，没有礼貌。”癸亥微笑道。
第二批导弹飞来，数量很少，气质冷静而沉稳，像是一群准备参加立法会议的绅士，彼此之间保持距离，不太近，也不太远，它们穿越不久前的战场，无视那些碎片的存在，直接奔向目标，一艘比高楼广厦还要庞大的飞船。
癸亥挥手，窗外的场景又变为大海，他喃喃道：“去掀起狂风巨浪吧，先行者们，立新先要破旧，你们所毁灭的一切，都有意义。”
“经纬号的导弹，甲子星的技术，可以绕开各大行星的禁运与限制，在短时间内大批量生产。”
马徉徉刚要继续询问，又被全息地图里飞来的成群机器人吸引住，“这是经纬号的技术，我亲自参与设计，它们属于前线战斗机器人，能够发射弹药，本身也可以引爆，制造更大的杀伤力，可是对付飞船有点困难……”
陆林北突然消失。
马徉徉露出严肃的神情，“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相比之下，翟王星稍弱一些，绝望程度也会更深一些——我决定了，就选翟王星，将它改造成为另一座经纬号，更强大，更壮观……可是我该怎么做？你会帮我吗？”
“我与伍秀实互通有无，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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