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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和陆叶舟进来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你问她，只是多连累一个人。”
“不管我说什么，最终都是你做决定。”
“有时候你冷静到让人分不清立场。嗯，融合人出现已经有一阵了，希望翟王星的专家们不至于毫无准备。现在怎么办？咱们还能做点什么？”
陆林北缓缓摇头。
“换成别人，我也就忍了，可是面对你们两个，我不问清楚，恐怕再也睡不好觉。”
因为法律与金融限制，甲子星人极少离开本星，星际旅行的目的通常只有两个，政商往来和探亲。
“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
“才只是第一道？”
“将这七名甲子星人抓起来。”
“至少给我一点解释。”
为了安抚乘客，飞船加快食物供应，确保每人都能得到一份，派出机器人送来大量简便座椅，每隔几分钟透露一点消息，总算让人群冷静下来。
陆林北站在远处旁观，心里有一点嫉妒，过去几年里，陆叶舟成长得非常快，以后在军情处的地位会越来越高，如果家族格局真被打破，他的上升空间还会更大一些。
“因为经纬号是弱势一方，所以要扬长避短。”
年龄、姓名、身份、到访原因、照片与登船视频，这就是全部资料，陆叶舟通过微电脑看了一遍，“老北，你看谁会有问题？”
一共五枚芯片，全是指甲盖大小，外形一模一样，陆叶舟托在手里，轻轻掂了两下，“谁能想到，有一天人类竟然能够在这种东西里面生存，他们不会逃走吧？”
“只要他们逃进普通的电子设备里，我立刻就能找出来。”
陆叶舟点点头，“真是麻烦，我讨厌这种战争，为什么不能光明磊落地在战场上一决胜负呢？”
“哈哈，问那么详细干嘛？就算中间有偏差，也是我和真姐负责，你和崔筑宁都不会受到牵连。”
“我？我可做不了决定，得问真姐。”
陆林北摇摇头，“很难，除非……还是很难。”
“你可真看得起我。”陆叶舟一路挠头，却没有说做不到，也没向陆林北求助。
“还有一个问题，假设真有程序人从某位甲子星人的大脑里跑出来，也不能证明其他人就没问题，对吧？”
“我一直都有事可做。”
“目前只能这样，我立刻就去找船长……”陆叶舟突然笑了，“这才正常，老北你出主意，我来执行，真怀念从前啊。”
陆叶舟哼哼几声，“老北，换成你面对这样的处境，会怎么选？”
“你俩想让我回军情处？”
陆叶舟盯着陆林北看了一会，微笑道：“你真想知道？”
陆林北皱眉道：“真姐从哪找来的专家？这么会做比喻，不会是乔教授吧。”
“嗯，然后呢？”
“拽进来？拽进哪里？”
“不能，甚至不能证明那位甲子星人已经没有问题，他的大脑里或许藏着不止一位程序人，但是只要找出来一个，就能以合法的理由将他们全部扣押，等飞船入港之后，再进行全面检查。”
“抓起来之后，咱们还是没办法对他们进行测试，只能做个推测：如果真有程序人躲藏在甲子星人的大脑里，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可能会选择逃走。”
“应该不会，没有电池和外设，单独的一枚芯片处于死寂状态，除了储存数据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想想就让人难以忍受，虽然我也爱玩游戏，但是让我永远生活在这里面——”陆叶舟坚定地摇摇头。
“这两种人怎么携手？”陆叶舟没太听懂。
“难就难在我可能猜错，根本没有程序人躲在融合人的大脑里，如此一来，虚张声势就会成为实实在在的违反星际规则，你能承担这个罪名吗？”
“哈哈，那可太残忍了。好吧，我告诉你实话，你爱信不信，真姐是在帮你治疗星孤症。”
船内有多个休息舱，那五名程序人大概是有意而为之，分别处于不同舱内。
“不能是普通的事情，而是能吸引你大部分注意力的那种事情。专家说——不是我说的——你的状况就像是天生的牧羊犬，却被主人要求看家护院，这种生活没什么不好，但是牧羊犬会不适应，时间久了，可能会出现心理问题，对某些人类来说，就是星孤症。”
“嗯？”
“不知道是否还有漏网之鱼，但是我有一个猜测：经纬号的程序人若是与甲子星的融合人携手，很难被发现，至少我没有这个本事。”
陆林北笑了笑。
“程序人没有身躯，只是一串独特的代码，融合人的改造程度各不相同，其中一些人的大脑受过改造，看上去与普通大脑没有区别，但是能够运行程序、储存数据，与芯片高度相似，理论上，一名融合人可以同时载有若干程序人。我无法进入融合人的大脑，自然也无法查出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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