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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慢迟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记住三叔要说的每一个字。
“交税？”
她试着主动联系，网络却总是告诉她，对方正在忙碌中。
“如果只是传递信息，没有问题，可是具体该怎么做？”
“情报员？”
“不怪他，至少不能完全怪他，事情非常复杂，即便是我，也不能看清所有真相。总之，他不能留在翟王星。赵王星那边的形势如今非常混乱，但是对他来说，反而比较安全。”
陈慢迟愣了一会，显得有些紧张，“还是跟我丈夫有关？”
“对他，这是聪明的选择。至于你，做情报员没有问题吧？”
不等受到邀请，三叔坐在客人的椅子上，然后向站立的主人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随便说的。”陈慢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想，“收买”比“招募”听上去更吸引人，然后才开始感到疑惑与惊讶，“三叔是要招募我做情报员吗？”
陈慢迟又露出笑容，“看来老北是真的没事。”
“现在是战争期间，网络经常中断。”
“以后会有人告诉你。待会你就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一早登船，前往赵王星。”
“而且那叫‘招募’，不叫‘收买’。”
“我要留在翟京，谁也不能将我撵走。”
三叔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多时，似乎在最后一刻还要斟酌字句。
听到“想念”两个字，三叔微微皱眉，“我不是来谈论他的。”
“可以。”
三叔又皱一下眉头，“我也不是来算命的。”
“可能是受老北影响，总觉得无意中说出的话比较可信。”陈慢迟飞快地吐下舌头，像是那些用非正规方式解题的学生，专门以让老师为难。
“陆林北正在太空站等你，你们要一块去赵王星。”三叔知道哪种劝说方法最简单有效。
“谢谢三叔。”陈慢迟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假客气，“三叔……真好，老北退出家族这么久了，您还记得他，帮他避开危险。”
“我不去。”陈慢迟断然拒绝，她在翟京有家有业，与从前的流浪生活完全不同，她已经将这里当成真正的家。
陈慢迟满脑子疑惑，对“收入”更感兴趣，“能有多少？”为防止被骗，她又补充道：“我在你们应急司做过一段时间调查员。”
“当然不允许，嗯，我明白三叔的意思，信息肯定不会泄露，但是我做情报员这件事，总可以告诉他吧？非要保密的话，我宁可不干。”
“我没说过你的工作是在赵王星吗？”
三叔长长地嗯了一声，没再问交税的事情，思忖良久，他说：“你愿意做情报员吗？”
“嗯。”
她好像只记得应急司，三叔无奈地接受，回道：“调查员是有编制的固定工作，情报员不是，要根据你传递信息的次数与质量给予报酬，每次会有一千到五千点，前提是不能出错，尤其不能泄露给外人，连陆林北也不行。”
“你要去赵王星天堂市，通过那里的漂泊者小站向翟王星传递信息……”
“有多少人仍然留在天堂市？”
“陆林北出什么事了？”陈慢迟必须得到答案。
他所做的唯一妥协是手里多了一根拐杖，宁可费力地按着它，也不愿轻松地扶着它。
“提防他自己。”三叔说。
坐在店里，陈慢迟莫名地感到心慌，丈夫上次通话时还说一切正常，没有提起要执行特殊任务，可是突然间就不再联系，好像就此消失。
三叔的神情变得更加冷峻，“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帮我自己、帮翟王星，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听，记在心里，一有机会就转告给陆林北。”
“很久以前提起过，情报员是……应急司调查员收买的下线。”
“陆林北？他没事，正在翟王星的太空站上休息。”
“他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上司，没必要事事与他商量，何况这是好事，不耽误你的正常工作，还多一份收入。”
“天堂市？认识一些人，大概……五六十位吧，大部分是流浪者或者命师。”
“你对赵王星很熟吗？”
陈慢迟扭头看去，大吃一惊，立刻以极少有的快速动作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你……我……三叔……我可以叫你三叔吗？”
“三叔刚刚还说丈夫不是上司……我当然愿意，而且一定要跟去，因为那是老北，他做什么了？怎么又将自己弄到危险境地？”
“我不需要你提供情报，通过漂泊者小站传递信息，这就是我对你的全部要求。”
“他现在不是调查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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