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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慢迟对人群很感兴趣，却不想跳舞，摇摇头，大声回道：“跳舞会毁掉形象！”
好在市内不受禁令影响，店铺内外仍然人满为患，嘈杂的人声与充斥街道的音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很快就将部分游客的不满冲洗得干干净净。
陈慢迟有时会进屋待一会，与乔教授斗斗嘴，至少总能从他那里引出陆林北的话题。
没人在意网络，大家全都自觉、不自觉地进入迷失状态，好像回到狂暴而热情的原始状态。
最后一次拜访，陈慢迟听到他们三人在谈论有关律师的事情。
陈慢迟没忍住，脸上做出不相信的神情。
潘绿明笑道：“茹女士是有一点……不可理喻，但是接触久了，你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单纯女人，而且出手大方，给我的待遇非常优厚。”
“是啊，不仅被说动入伙，还越来越像领头人。”
“我跟他没有恩怨，就是……他太狂，该给他一点教训……”
“这位律师最合适，军事案件经验丰富，而且胜诉率最高。”潘绿明身上发生一些变化，男仆的习惯越来越少，举手投足间隐隐显露出几分领导力。
陆叶舟骑一辆两轮车，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叫喊“老北”。
“李先生这么厉害，肯定能在网上找到老北的身影，我不想干扰他，只是想知道……”陈慢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陆林北很快认出来，他们是在前往海堤，那片已被临时禁入的地方。
“先上车。”
陈慢迟张嘴刚要说话，忽然到处查看，“我怎么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
“真是便宜他了。”乔教授有一点不情愿。
“也不知道他们天天在一起研究什么。”
陆林北不在家的时候，陈慢迟偶尔会去拜访李峰回，希望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丈夫的一点消息。
陆林北心中的疑惑解开一个，又增加一个，潘绿明为什么要主动帮他选择一位最好的律师？仅仅是因为对他印象不错？
游客们一旦聚在一起，抱怨开始升温。
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临时禁令，请所有人与船只尽快离开海堤与临近海域。”
乔教授和周素雷都是极为专注的人，一旦开始做事，根本不关心外界，只有潘绿明每次都过来打声招呼。
此后几次拜访，陈慢迟总能见到潘绿明，他与乔教授和周素雷聚在角落里交谈，并不刻意避人。
“至少做点什么吧，万一老北需要帮助呢？”
陆林北对潘绿明印象不错，所以陈慢迟见到他也觉得亲切，握手笑道：“恭喜，可是为什么辞职呢？”
“他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存在？”李峰回承认自己很厉害，但是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现在的网络环境和几年前不同，老北肯定又去执行非常秘密的任务，我贸然找他，既有可能暴露他的行踪，也会连累我自己。”
入夜之后的旅游区行人太多，车辆动弹不得，两轮电动车成为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按标准只能乘坐两人，但是多坐一人也绰绰有余。
两人同时抬头，看见几架无人机正在半空中盘旋，发出相同的声音。
在陆林北讲述自己的经历之前，陈慢迟从未想过潘绿明等人口中的“律师”会与自己的丈夫有关，“李先生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别的事情，原来是故意隐瞒，真是狡猾啊。”
“不用管它，既然已经花掉，先开心再说。”
陆林北拒绝与周素雷合作，乔教授一直记仇。
他用身份芯片定位，发现网络功能受限，提示音说是线路临时维修，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原点和贝鸿初。”陆林北知道。
陈慢迟这一派的命师总是小心培养自己的神秘色彩，从说话到动作，尽量轻柔缓慢，确实不适合跳舞。
“又是禁令，整个假期都被打乱了，还好意思号称旅游胜地，以后再也不来天堂市……”
“这里可不是住人的好地方。”嘈杂减弱一些，陆林北还是习惯大声喊话。
一座小型的街区广场被跳舞的人群占据，音乐震耳欲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汗津津的，基本没有空间允许某人施展特殊的舞步，只能随着人群摇来摆去。
“对，就是说潘绿明。”陈慢迟脸上的笑容快要冲淡笼罩海堤的夜色，“我有一些客户是茹宅的座上宾，每周都去参加聚会，她们说茹红裳暴跳如雷，到处跟人说要让男仆后悔。然后不知怎么她想开了，原谅潘绿明，禁止任何人帮她报仇，声称男仆是因为爱她爱到不可自拔，但又不可能获得回应，才不得不选择辞职，找一个角落默默地舔舐心中的伤口。”
两人带上饮料走过去，陆叶舟好像刚刚跳过舞似的，脸上的汗珠连成线，他随便抹了一把，兴高采烈地说：“找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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