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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
“哈！”马徉徉发出突兀的笑声，“瞧你说的，好像我们拒绝盟友似的，事实上，我们向所有行星展示过善意，希望达成和解，结果怎样？招来的是入侵，是战争。”
“芯片本身并不可怕，而是……马徉徉真敢想，也真敢做。”
“我需要伍秀实在场，你俩是伙伴，拥有相同的权限，我说的话你肯定会转告给他，但是我不想多这一道程序。”
“没关系，我们不缺时间，缺的是技术，但是差距也没有那么大，癸亥有他的优势，我们也有一些，这至少不会是场一面倒的战争。”
“这是你要求的，可不是经纬号‘入侵’翟王星。”马徉徉毫无必要地解释道。
“谢谢，但是不需要。我想跟你们谈一谈正经事。”
“就让未来保持未知状态吧。”
芯片里的两人沉默一会，显然很意外，还是马徉徉先开口：“没有别的要求了？我们能做到的事情很多，比如在你的账户上增加几位数字。”
“再见。”
“你还想怎样？”
“等经纬号撤离之后，我想与你和伍秀实谈一谈。”
“这些天里，你的身上竟然带着一座城市，还有里面的居民！”陈慢迟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潘绿明，不像是有名的人物，我记住了，一有时间就去找他谈谈。”马徉徉答应得十分敷衍。
“嗯，现在我是游客了，听他们这样聊天确实有一点不喜欢，当初就是觉得有趣。”
“我们可以向这位潘绿明提起你的名字吗？”伍秀实认真得多。
“你说的‘弱小’具体有多弱？有一万名成员吗？”马徉徉像考官一样问道。
“好。”陆林北的身份芯片藏在手环里，这种做法已经流行一段时间，以至于“体内芯片”这个称呼正在遭到淘汰。
“对！”马徉徉立刻表示赞同，他是一个没有主见的程序，伍秀实、癸亥、陆林北都能轻易将他说服。
“半夜出来吃饭？”
陆林北低下头，向芯片里的两人道：“你们最缺的是盟友。”
“好吧，你这个人就是太多疑。”
“希望你没有将我做过的事情告诉‘全体居民’。”陆林北低头小声道。
“好吧，我就是觉得这份感谢承诺，是不是有点过分？”
“好吧，再见。”
“未必是谁都没有预料到，三叔让我转告给你的那句话，现在想起来，似乎与此有关，‘提防你自己’，不就是提防体内的薄膜芯片吗？”
“我们不怕癸亥，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去找他。”
“是一座虚拟城市，从人到物，全是一行行代码。”
小机器人的声音有些刺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直接进入你的身份芯片，交谈更加方便一些。”
将近十万名程序人，带着一座太空城，数据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时涌入网络，肯定会被回形楼监控到，陆林北上楼找出那枚电力戒指，从一件小电器里搜出贴片电池，与陈慢迟再度回到街头。
“我很想听听陆林北的意见。”伍秀实知道对方有话要说。
“你跟别人的正经派头去哪了？我是说，你先放走经纬号再谈条件，跟别人不一样，你将潘绿明推荐给他们，更是……反正我无论如何想不到，会有效果吗？”
“那也很可怕，而且这些灵人、程序人，他们从前都是活生生的人类！”陈慢迟看向丈夫，“你都经历过什么事情啊？你总是说得那么平淡。”
“我没有别的话了。”陆林北道。
陈慢迟眼神里透着好奇，却没怎么说话，她很想知道丈夫要如何选择。
“谢谢两位的承诺，我不希望看到战争，尤其不希望看到本星参与战争，可是我刚才问的不是翟王星，而是甲子星。癸亥很快就能找到你们的下落，不久之前，他曾经引诱我进入网络，想必是已经有所怀疑。”
“不需要，个人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陆林北不留余地地拒绝，以免马徉徉又一次生出“奇思妙想”，给他招来更大的麻烦。
“我们会选择远离翟王星的地方架设服务器，翟王星总不至于派兵入侵其它行星来追杀我们，如果只是网络进攻，我们只防御不反击……”
“偏不，待会我就要卜算一下。”陈慢迟笑道，站起身，望着店外，轻声道：“天亮了。”
“那么，再见，我们轻易不会再来打扰你，如果你想见我们，就在有关经纬号的网络新闻下面发表一条评论，内容不限，我们会注意到的。”伍秀实道。
“这根本不现实。”马徉徉直接否决，“在你们这些‘慢速人类’眼里，经纬号居民全是幽灵一般的怪物，甚至不愿意接触我们，谈何结盟？就是你，我每次找你帮忙，不也都是推三阻四？”
“经纬号已经安全，我知道感谢的话有点多余，但还是要代表全体居民说一声‘谢谢’。”
“这不是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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