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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忘真的数据看上去很像我？”
“在网络里，你根本不会有被‘困住’的念头，反而会很高兴留在里面，你刚才说过，被迫退出的时候，你特别愤怒。”
“为什么你不能将她救出来？”
天已经亮了，陆林北起身去泡茶，发现陈慢迟已经醒来。
几个小时前，董添柴正在网上闲逛，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平时并不住在这里。”
“对，‘找陆林北帮忙’，这是她的原话。我想等到天亮以后再敲门，可是到得比较早，不想一直等，正好看见你出来，在窗边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好像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应该不会打扰到你。”
陈慢迟站到丈夫身后，紧张地盯着她完全看不懂的画面。
无论争议有多大，各种人机融合技术正在迅速发展，往往改头换面，以医疗、游戏等名义出现，接受者不限于甲子星与经纬号，在各大行星都有人悄悄接受某种程度的改造。
“很抱歉，我相信董博士的论文一定很重要，但是我不想因此被永远困在网络里。”
“外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进行交流之后，还是能看出她本人的特点。她使用一种全新的融合技术，我第一次见到，能认出它具有翟王星的风格。”
“哦，那篇文章我看过，很有想法，但是缺少证明过程。嗯，我会与他联系，没准能够互相启发。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的论文可以继续写下去了。”
“向董博士？”
“哦，就是那个总想让你留在网络里的所谓天才。”
大部分改造对人类影响轻微，只是能让他们头脑更清醒，与计算机对接时更加顺滑自然。
董添柴开车从城市另一头赶来，站在店外的街道上，等了一个小时，先通话，再敲门。
“我已经给你答案，还需要我再进入网络吗？”
“当时我在网络里，不知道你做过什么。”
这是许多融合技术固有的问题，在“融合”上花费精力太多，以至于忽略了隐私与安全。
“等等，你要在论文里提到我吗？”
董添柴立刻前去与“陆林北”会面。
“对我来说是不需要了，但我很想知道，你说的‘外力’是什么？那个‘进攻性程序’是谁编写出来的？”
“普通人废话、套话太多，具有程序化的特点，用程序来应对，再合适不过。”
“终于等到你了。”那边的声音十分耳熟。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林北由期待变得失望，又由失望恢复平常心。
积累一些数据之后，董添柴甚至能够分辨出这些改造者的个人特点，再加上一点搜索，可以找出此人的具体身份。
陆林北从后面的卧室走出来，陈慢迟跟在后面，董添柴看到她，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可以了，你现在就能与枚忘真对话。”
“对。”
董添柴甚至不需要复制数据，在会议室里看过一遍之后，他心里已经有数，回家之后，很快就写出程序，然后一直在修修补补，打算成熟之后再公之于众。
“你想通过微电脑与枚忘真联系，而不是进入网络？”
“可她说让我去帮忙？”
“是我糊涂了。瞧，这就是‘立场’的奇妙与局限，咱们总假设别人与自己的立场一致，所以想法也应该一致，不知不觉犯下极其简单的错误……”
“哈哈，你说得没错，但我不想冒险。可你不同，听说你在大学主修地球历史，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专业，与其将大脑浪费在那种事情上，不如为人机工程研究贡献一点数据。”
董添柴编写一条程序，能够辅助大脑直接上网，他称之为“弱人机融合”，用这种方式进入数字世界，速度会慢一些，但是十分安全，不会产生他所谓的“立场”问题。
“对啊，街道、门牌号、店铺名称，说得很详细。”
“不不，千万不要进来，我不知道董添柴是怎么告诉你的，但我犯了一个错误，你不应该进来。”
“放心，是匿名。你真的不会再进入网络？如果能得到你的完整数据，对我更有帮助，说服力也更强。”
“就像在甲子星对你做过的那样？”
“戴上耳机，用你的身份芯片，向我请求通话。”
“我拒绝。”陆林北放弃挖苦，给出最直接的回答。
“他能做到？”陈慢迟立刻对董添柴生出好感，再次体现“立场”的神奇。
“稍等。”
陆林北坐到对面，将微电脑转向自己这边，看着满显示器的代码，问道：“这就是她？”
“关竹前？”陆林北惊讶极了，扭头看向妻子。
陆林北想了一会，“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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