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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我。”
杨广汉的身体经过改造，力气极大，立刻就要挣扎，陆林北厉声道：“你不肯付出代价，永远没办法脱离险境。”
陈慢迟不喜欢眼镜，戴上两枚小巧的耳机，用身份芯片发起联系，双唇紧闭，神情无比严肃。
杨广汉无言以对，沉默一会，开口道：“东西已经准备齐全，说说你的计划吧。”
“不行……”
也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在数字世界里，陆林北能做许多事情，在现实世界，他只能站在那里，虽然大脑持续发出警报，身体却来不及动弹。
“不可能，王晨昏告诉我……”
街道很快被人群挤满。
陈慢迟的身影已经消失，陆林北仍然站在门口发呆。
“其他人都在甲子星，你不在。”
“大概是想用你交换枚忘真。”
“你……”陆林北突然觉得没必要与此人说什么，此时此刻，他要么相信，要么不信，没时间像平时那样追问不休。
“当时你为什么会拒绝？”
“还有，别太频繁联系枚忘真，那些程序具有强大的智能，能够自我进化，你们每联系一次，都是在给它们提供进化动力。”
从窗口翻出去有点困难，那人让陆林北踩在自己肩上，送他一程。
“好吧。”
“真姐说得对，你是个变态。”陈慢迟佯怒道，然后嫣然一笑，“你可以问我为什么喜欢你，真姐说了，喜欢才需要理由。”
“就算真姐在害我，你也不应该跟去，因为那会让真相永远沉没。我再问你，除了脸面原因，关组长有理由事隔几年之后一定要杀我吗？”
“我不会问我已经明白的事情。”
“嗯？”
车子平稳行驶，很快与主道上的大批车辆汇合。
“还没有，我先要确认你的身份。”
陆林北将左手按在杨广汉的鼻嘴上。
“好。”
陆林北一开始猜测这是陆叶舟，很快就知道不对，陆叶舟开车虽快，却很稳当，而那辆车明显有失控迹象，蛇行前进，吓得行人纷纷避让。
陆林北立刻跟上，将店门关上。
车子在陆林北身前三米的地方猛地转弯，然后笔直撞向对面的一家店铺，整个车身冲了进去，发出轰响，将门脸撞得面目全非。
通话被转接，耳机响了几声之后，再次传来枚忘真的声音，“找到关竹前了？”
陈慢迟倒不在意，人一走，她立刻道：“真是……真姐吗？”
“没有，但是不可不防。”
“你的话有点道理……”
“非要现在说这种事情吗？”
“嗯，不跟来也好，形势越来越复杂，已经没法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你们军情处干嘛将我盯得这么紧？”
“她怎么说？”陆林北问。
“首先，得将你的大脑关闭。”
“嗯？”杨广汉大惊失色。
“不能，以后你会知道原因。”枚忘真主动结束通话。
车祸是件稀罕事，引来大批观众，许多看上去无人看顾的店铺，这时却跑出不止一人。
“听上去挺像她的。”
“董添柴说了，能让程序代替他与外人通话，几乎听不出区别。我会想办法证实真假。”
“真姐不能先解释几句吗？”
“确认你的真实身份，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直接决定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让我立刻去一趟尖角海湾，一个人去。”
“我有一个坏消息，农星文仍然能够远程探测你的大脑。”
一辆车子从远处驶来，并不惹人注意，可是它突然加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立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我跟你去。”
“因为……”
杨广汉长叹一声，“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我已经付出代价啦，金钱、人脉、大脑，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对农星文开放，他不能指望我一辈子给他做奴隶吧？早知如此，有再大的好处我也不会接受融合改造。而且别人都没事，为什么偏偏对我的要求这么高？”
“我来联系关组长。”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
“你向我表白那一次？记得。”
陆林北摘下手套，对它的功能比较满意，然后向前排紧张不安的司机说：“别担心，杨先生没事，现在带我去白云矿场。”
陈慢迟道：“非得问这种私人的问题？”
“明白。”
陆林北扭头看向陈慢迟，笑道：“这是真姐。”
男子对这里显然极为熟悉，毫不犹豫地进入后面的卫生间，指着高处的窗口说：“从这里出去，左转，一直走，会有人接应。”
“还记得我在大学对你做过的事情吗？”
“慢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