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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命运？慢迟擅长的那一种？嗯，我相信。”
关竹前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这个‘可能’不是发生在陈慢迟身上，而是发生在你身上。”
关竹前道：“我也希望是这个版本，盘子不用打碎，双方虽有误解，但是都了解盘子的真实价值。我还希望那只猫能有一个好结局，失去古董盘子的增值，商人会如何对待它？扔掉？杀死？重新包装之后卖给别人？”
“癸亥的计算结果是八到十五年。”
“你相信命运吗？”
“是啊，他们随时可以杀死我，结束我的‘命运’。”
“要么是你，要么是别人，总之陈慢迟早晚会回到你身边，由你将她救出来，是最完美的‘可能’。”
“一百年后的陈慢迟，恐怕没办法继续携带那些代码。”
“嗯？”陆林北越听越糊涂，“我有这么重要？值得癸亥专门为我进行计算？”
“不行，你刚说过一个词，‘自我实现预言’，癸亥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当他插手的时候，会另找理由，比如你的独特大脑，而不是他本人的计算。癸亥绝不会再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尤其是对王晨昏和枚利涛，他们两人对你的命运影响力太强，知道得越多，变数越大。”
陆林北等她说下去，关竹前却不着急，缓缓挺身，恢复原来的坐姿，“程序的时间概念与人类截然不同，他们展开行动时，以毫秒作为计算单位，他们制定计划时，只在意计算结果，完全不在意要花多长时间，一年和一百年，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区别。”
“然后让癸亥的计算成为一场笑话。当然，癸亥不会说什么，因为他是一个讲逻辑的人，承认再精准的计算也有失误的时候，但他会不满，因为他已经做出暗示，声称想要你的数字大脑，结果更重要的生理大脑却被毁掉。”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最早接受融合改造的普通人类，癸亥又刚刚恢复本体，尚未制定大规模招募融合人的计划，对我比较重视，将我当成真正的子城姐妹，对我极少有所隐瞒。现在不行了，融合人数量日益庞大，我离开子城已有多年，远离系统，无法接触癸亥，更接触不到他的想法。”
关竹前站起身，笑道：“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别往自己身上……”
陆林北安静地听着。
枚忘真嗯了一声，仍然躺在沙发上，她还没有睡够，不想起身。
“报复？你是说癸亥？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赵帝典，回到甲子星之后，他取回许多之前隐藏的代码，恢复真正的本性，更像是一名领袖，但他继承了赵帝典的全部记忆与情感。所以，他确实憎恶陈慢迟，还有你，曾经几次让他出丑的人。但他是癸亥，不会采用赵帝典的手段报复仇人。他指示系统在陈慢迟脑子里编写程序，是有更深远的用意。”
三人同时向窗外望去，只见一架将近三米长的无人机斜插在庭院里，正在被爆炸引发的火焰所吞噬。
“根据癸亥的计算，八到十五年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慢迟身上？”
“这正是癸亥计算的结果，八到十五年之后，你‘可能’会变得非常重要。”
“你听过这个故事？”关竹前问对面的人。
“你从前听过这个故事吗？”
“比如与甲子星人大脑连接的时候。”
“专家们仔细检查过，没发现异常。”
将近四年了，陆林北与陈慢迟已经向前走出很远的一段路，关竹前的一席话，一下子将他拽回原处。
关竹前讲得绘声绘色，好像这是她的社交秘笈，只要抛出这个故事，就能为自己赢来新朋友。
枚忘真终于明白过来，“咱们两个是猫吗？盘子是谁？老北吗？他……是古董？”
“为什么？慢迟对甲子星没有任何威胁，也没有利用的价值，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
“不管叫什么，癸亥很认真。”
“这两人可以说是癸亥最信任的人，癸亥如果真有这样的计算，完全可以直接告诉他们。”
枚忘真终于坐起来，笑道：“这个版本更有趣一些。”
“我说你想引起那两位的注意，是没有用的，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话。”
躺在另一只沙发上睡觉的枚忘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插口道：“然后呢？商人要走碎片，回去之后重新粘起来？”
陆林北点头道：“听过，而且听过另一个版本：商人交过钱，抱着猫，装出随意的样子，说将盘子送给我吧，路上能用到，主人立刻将盘子收走，说那可不行，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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