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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查看外面的情况，而不是躲藏起来。
地下室里，枚忘真存放的设备没被动过，里面没有武器，全是功能不同的电子设备，枚忘真先给三人各制作两枚身份芯片，一枚替换现有芯片，一枚备用。
陆林北立刻回应，同时降低车速。
“等你来了再说。”
他将车停下，没等开口，董添柴气喘吁吁地说：“战争……游戏……”
陆林北举起右臂挥了两下，表示不在意。
“怎么回事？”
“谁将它击落的？”枚忘真问。
关竹前没吱声，来到边缘向庭院看去。
陆林北专心开车，绝不回头，连后视镜都不看，他只想与妻子汇合，除此之外别无它想。
好在大部分网络系统都已中断，他不必担心会受到甲子星程序的围捕。
陆林北点头，他也认出来了，巡逻机的主要功能是查看发电板的状况，吹去上面的浮尘，还能遥控机器人做一些简单的维修工作。
“玩家”们驾驶农场巡逻机，操纵数量不等的战斗无人机，随机选择目标进行攻击。
三人再不敢大意，来到二三楼中间没有窗户的地方。
陆林北贴墙跑出两条街，终于在路边找到一辆完好的车，他必须进入车里的控制芯片，让它接受自己的驾驶。
“嗯。”
巡逻机大幅度拐弯，看样子是要做盘旋飞行，半圈之后，一架个头比较小的无人机出现在空中，逐渐降低高度，直奔露台上的三个人而来。
“不用改造，有人开发出新技术，往脑袋里注射一枚芯片，通过专业设备，就能接收他人的思维，自己的思维不知道去哪里了。流浪者都不是本人，他们来自各大行星……”
“嗯，等我。”
“白云矿场，正在开车往回赶，离城区还有……七八十公里吧。”陈慢迟离开矿场没有多久。
关竹前的那席话是真的？还是临时编造，用来干扰枚利涛和王晨昏的行为？陆林北不知道，但他心中的怒火没有熄灭，只是隐藏得越来越深。
“不像。”关竹前戴上配有耳机的眼镜，检查自己的身份芯片，“芯片能用了，坠落在外面的无人机对咱们的监控已经失效。”
陆林北道：“坏消息是战争来了，好消息是咱们可能已经脱离监控，重获自由。”
走出不远，关竹前道：“我要向你们告别了，咱们斗不过那两个老家伙，接下来只能各自挽救自己。我想咱们没必要再联系，如果有机会，还是做敌人吧。”
车笛声先响起，一长一短。
这个晚上，天堂市居民没有人不相信“巧合”。
“等等，流浪者接受大脑改造了？”
在二楼停留片刻，确认没有第三次爆炸之后，他们继续上行，来到顶楼露台。
有人从那辆车里跑来，不像是陈慢迟，更近一些之后，陆林北惊讶地认出那人竟然是董添柴。
拐过街角，陆林北立刻用新芯片联系陈慢迟，希望“卓海灵”也是军情处提供的芯片，能与专用网络连接。
“赶快离开，越快越好。”陈慢迟急迫地说。
不等两人说话，关竹前匆匆跑走。
关竹前回答不了。
“我要去找陈慢迟。”
枚忘真又笑一下，“没错，你擅长这个。去吧，小心点，看来真的有人在拿战争当游戏。”
“你知道她在哪里？”
三人同时向前扑倒。
枚忘真也与一名下属通过话，“看来老北说得对，刚才那次袭击是随机行为。”
关竹前也在与某人通话，同样中断，摘下眼镜，“战争开始了，但是谁也不承认自己是发动者，各方刚刚达成协议，同时关闭网络，切断无人机的指挥体系。”
“究竟是谁？”陆林北直接问道。
“是这样吗？嘀——嘀。”
“还有谁要杀咱们？”枚忘真刚刚觉得一切落定，现在又开始感觉到困惑。
“好。”
“明白了，你快一些，不不，安全最重要，你不要着急。”
空中传来发动机的嗡嗡声，不是很响亮，如同夏夜里的虫鸣，三人抬头望去，看见一架飞机缓缓飞过，机体稍稍倾斜，机舱里的驾驶员正向下方观瞧。
“你怎么找我？”
“嗯，跟你一样。”陆林北心中稍安，担心专用网络待会也将中断，马上道：“你在哪里？”
开车比步行更不安全，移动的车辆是个明显的靶子，天空中的那些“玩家”，与天堂市军机战斗的同时，没有放弃随机杀人的游戏，见到车辆就派出无人机过来攻击。
枚忘真望着关竹前的背影，小声道：“要不要……”
关竹前笑了一声，“人算不如天算，这属于巧合吗？”
“老北。”
陈慢迟比他更惊喜，“终于找到你了，你在哪里？是在市区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