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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点下头。
“定制服装店，我知道。”枚忘真对天堂市了若指掌。
房间里有十几名工作人员，全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对访客看都不看一眼。
“那就行，偶尔合作一次，我可以接受。”
“咱们能做什么？只是看着？”陆叶舟还是没能去除心里的疑惑。
“是。”陆林北没有多余的话。
显示屏上出现一行字：小山街七十三号。
陆林北笑道：“相信你的直觉，但是什么都不要做，真姐一定会查明真相，绝不会冤枉三叔。”
“哈哈，搞不明白，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你对三叔是什么直觉？”
陆叶舟回视枚忘真的目光，十几秒钟后败下阵来，叹气道：“干嘛让我去呢？老北一个人不可以吗？”
“我的决定没有改变，只想尽快回学校去。”
事实上，餐厅还没有开张，枚忘真却能开门进店，直接进入后厨。
陆叶舟凑过来也看一会，摇摇头，“我是调查员，不是分析员，若是让我做这个，我宁可辞职。”
“当然，就算咱们想做朋友，她也不会愿意。”
“咦？竟然还有我没听说过的抢手餐厅？改天真姐一定要带我来吃一顿，瞧瞧它有什么本事。”
“一切都会过去的。”
陆叶舟刚要走，枚忘真又道：“老北，你去买两份午餐，我不想吃这里的食物。”
“叶子。”
陆叶舟没来过这里，但是见怪不怪，有点好奇地问：“真姐，这家餐厅会有客人吗？”
“你这样只能做一辈子调查员，升职的机会越来越少。”
“那你跟过来做什么？”枚忘真眉头皱得更紧。
“别超过一个小时。”
“没问题，还跟从前一样。”陆叶舟在陆林北肩上推了一下，满脸堆笑。
到了外面，陆叶舟笑道：“咱们的小伎俩也就骗一骗机器人。”
枚忘真摇下头，继续道：“老北，你对农星文比较了解，我需要你的分析能力，如果发现异常，立刻告诉我，可以通过网络。”
“没问题，带给谁？”陆叶舟问道。
“叶子，我在说正经事。”
“抓捕农星文很容易，问出真实的口供才是最难的，军方对三位寄予厚望。”黄平楚显然觉得大局已定，应该考虑细节问题，“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明白，利涛司长目前只是受到一点怀疑，他的支持者并没有因此减少，任何对他的指控，都会被认为是派系之争，即便是理事长也不能随便开除情报机构的负责人。所以，这次调查的结果必须能够经受得住各方的质疑，相信我，质疑绝不会少。”
“一切顺利。”陆林北与陆叶舟同时道。
“是，但是现在开张的餐厅不多，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给真姐做杂活儿。”
“第一，军方对农星文有点低估，不能完全依仗他们的抓捕计划，待会到了服装店，我会想办法弄到军方的抓捕程序，你们两个负责将程序带走。”
“她可是杀死老千的人，就这么放过了？”
三人很快赶到星云大道一百六十七号，那是一家很老的服装店，大门紧闭，只对会员开放，枚忘真报出三人的姓名，验证身份之后，获准进入。
“对三叔我没有直觉，就是……挺突然的，还挺复杂。”
“军情处的新设备越来越多了。”
“嗯？”
三人离开公司，陆叶舟开车，枚忘真没有让他立刻前往服装店，而是拐个弯，去往一家很隐蔽的餐厅——它太低调，以至于没有客人，也没有服务员，几台机器人停在墙边，见到客人进来毫无反应。
“这里属于无限光业的调查部门。”枚忘真介绍道，军方既然怀疑枚利涛，自然要绕过军情处。
陆叶舟扭头看来，神情有些恼怒，或许是陈慢迟的算命产生作用，他收回心中的怒火，沉默多时，开口道：“直觉告诉我，三叔没有问题。”
枚忘真调出其它红点，皱眉道：“以后这种东西会越来越多，调查员的必备技能就是看懂数据，叶子，你是躲不开的。”
“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了？”
“叶子，你对自己的直觉呢？”
陆叶舟笑了，“仔细一想，我是有一点直觉，好几次了，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突发奇想，稍稍改变原计划，结果总是正确的。谢谢你，老北，又让我恢复信心。”
“能看懂一些，数据显示，这个红点在赵王星的网络里移动极快，停留时间几乎从不超过三秒钟，显露出来的代码有农星文的特征，吻合度是百分之四十一点六七，但他还有隐藏代码，所以不能完全确定。”
枚忘真盯着他，“你俩要带着程序去见关竹前。”
“然后呢？有一天真姐会不会怀疑我？我会不会怀疑真姐？不，我不会，因为我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