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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陆叶舟小声嘀咕道，心中燃起一股怒火，针对所有人，包括三叔，在他看来，唯一不该受到指责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被迫辞职的女副司长枚舶雪，当年是她选择即刻还击，没让枚家彻底沦为笑柄，如果再给她一点时间，关竹前早就会成为一段回忆。
“第一光业？那不是……”
陆叶舟对这一带不算特别熟悉，但是身为调查员，只要来过一两次，他就能记住大部分路径。
“谢我什么？我就是跑跑腿，还没有老北做的事情多。”
枚忘真低声骂了一句，“这两名蠢货果然不是关竹前的唯一后手。”
陆叶舟站在原地愣了两秒钟，转身向另一边的出口走去，联系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动手。什么？立刻找出来，发现目标就动手。等一下，记住，目标只有一个，除非另一个成为障碍，否则的话，不要动他。”
农星文被困在程序团里，与他的数据进行对比，需要一点时间，陆叶舟犹豫再三，重新进入游行人群，他太想杀死关竹前，热情远远超过抓捕农星文。
“你不会让我失望，选你加入小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应对眼下这种状况。”
枚忘真从巷口经过，看上去对后面的追踪者以及侧面出现的同伴一无所知，然后突然加快脚步。
通话结束，三叔什么也没说，陆叶舟正想趁机再追踪一会，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立刻转身，一直没摘的外骨骼手套做好战斗准备。
对于错失良机，陆叶舟感到恼火，对于不必牺牲陆林北，他又感到轻松。
但他并不怨恨这些人，知道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比自己和枚舶雪更聪明、更理智，看得更远，做出的决定未必全对，但不会出现致命错误，他只是在感情上难以接受。
陆叶舟对这些变化视而不见，也不关心，只是觉得前进的阻力越来越多，不得不更加集中注意力，绕过那些大大小小的骚乱，专心寻找唯一的目标。
不到十分钟，连游行队伍的一小半还没检查完，陆叶舟接到通话。
就在他犹豫的几秒钟，目标渐远，眼镜显示的匹配度迅速下降。
“真姐呢？”
“是名女间谍，叫枚忘真！就在附近……”
陆叶舟轻轻叹了口气，挤出人群，与三叔联系。
“找出间谍！”有人应和。
“辨识程序已完成，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前方有一条更狭窄的小巷，仅容两人并行，长二十米左右，直通枚忘真所走的小巷。
他可以在复仇的事情上再多花一点时间，至少弄清楚眼镜找到的目标究竟是不是关竹前，可三叔的命令像是一道魔咒，即便没有受到任何监控，陆叶舟也不敢违背。
“我？我可一点准备也没有。”
陆叶舟急行两步，将其中一人拽到阴暗的小巷里，枚忘真转身回来，守在巷口，监视周围的情况。
“在目前这种状况下，你肯帮忙……”枚忘真突然神色微变，“看来咱们还是不够谨慎，被人找到了。”
“拿到了，还没有进行确认，我正在追踪关……是，是，我马上就开始。”陆叶舟向人群望一眼，无奈地拐入最近的一条小巷，将多功能眼镜与口袋里的微电脑连接，复制一条程序，立刻开始运行。
离出口还有几米时，他放慢脚步，伸出右臂，心中冷酷无情，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喜欢行动，尤其喜欢动手前那一刹那的紧张与兴奋，整个人似乎得到升华，他不再是陆叶舟，也不是翟王星的调查员，而是一台目标单纯的机器人。
陆叶舟心领神会，只需要再确定一件事，将右手抬在胸前，食指向上一指，又向下一指。
“关竹前有所察觉，拿老北挡子弹，我的人没法动手。”
偏偏在这个时候，耳机里传来微电脑的提醒声音。
“准备好了？”陆叶舟一边奔跑，一边与某人联系，听完对方的汇报，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等我几分钟，如果在这期间他让开，立刻动手，无需请示。”
陆叶舟将第二个人也拽进来。
关竹前拿陆林北当掩护，正好一群游行者经过，两人混入其中，已经消失几分钟了。
搜查与破坏、抢夺之间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住户们有些忍气吞声，有些奋起反击，更多人选择紧闭门窗，拒绝任何人的进入。
“成功了！”枚忘真小声道，难掩兴奋。
眼镜三次认出目标，匹配度都不到百分之五十，只有一次，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在陆叶舟努力靠近的过程中，匹配度甚至超过百分之七十。
“抓住农星文了？”陆叶舟同样兴奋，可能还要更兴奋一些，声音微微发颤，“确定就是他吗？”
劝说与争论、战斗之间的界限也变得模糊，游行的队伍没有因此停止，仍然依靠惯性继续前进。
枚忘真稍一犹豫，“不行，我即便被抓，也有办法逃脱，关竹前的目标是农星文，不是我。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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