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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谁攻击？你们翟王星吗？”杨广汉脸色微变。
陆林北搂住妻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给予安慰。
“请说，能帮上的，我不会拒绝。”
“为了争权。甲子星人也是人，癸亥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他从来没想过要培养接班人，所以当他被删除之后，甲子星没人再能称得上‘当之无愧’，连接近的人都没有。权力这种事情，最怕人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甲子星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嗯，很重要，在赵王星上，大概只有杨先生能帮我们这个忙。”陆林北不急于说出请求的内容。
陈慢迟微笑道：“这个时候让他单独出门，对我来说更不明智。”
“所以甲子星现在群龙无首。”
司机连连点头，再不敢吱声。
一辆车驶来，毫无预兆地停在两人身边，后排的乘客说：“你在找我？上来吧。”
“你越来越会比喻了。”
“没有，因为欲望总是比技术抢先一步。”
杨广汉是真正的“生意人”，利益大于爱憎，他的仇恨与友情一样，都不值钱。
“甲子星的系统只要下令，我必须与它连接，还有农星文……他虽然有段时间没出现，但我也要服从他的命令。抱歉，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事情，而是必须如此，我不会假装自己有多厉害，从你这里骗取重视。”
“首先，我不知道节点的位置，其次，就算知道，也不敢透露。陆少校不会在意吧？”杨广汉笑道。
赵王星的网络极不稳定，新兴势力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在太空，几大行星之间的战争每时每刻都有变化，没人知道最终的胜利者会是谁。
“那些流浪者，听信谣言，以为能够脱胎换骨，结果却成为‘玩家’们的载体与工具。”
“翟王星想不明白，甲子星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战争呢？癸亥被谁删除，甲子星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却心甘情愿替名王星打头阵，我们感到难以理解。”
杨广汉忍不住笑了一声，“假设翟王星早早派出星际舰队——你们以为两星联盟没有自己的太空舰队吗？”
“我需要你的解释吗？”
“是不是‘群龙’，我不知道，但‘无首’是一定的。王晨昏虽然死了，名王星的影响力还在，大家基本上有一个共识：谁能得到名王星的公开支持，谁就是新的首脑。”
杨广汉收回手臂，像没事一样向陆林北笑道：“让我猜猜，陆少校亲自来见我，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你好像不太伤心啊？”
“当然不会在意，我只希望杨先生替翟王星向甲子星传递一些信息。”
“这个我能做到。”
“至少我自己想不明白。”
“我没说进攻来自星际舰队。”陆林北稍一停顿，“老处长虽然去世，但是留下一笔重要的遗产，就在甲子星上。”
“我从来没想到做流浪者也有门槛。”
“当然，你可以问我任何事情。”
“你眼睛里想的事情太多，一看就不是那种放弃一切甘愿流浪的人。”
“胆量都是锻炼出来的。”陆林北笑道，注意到开车的司机不是赵保赤。
杨广汉又一次大笑，然后向陆林北道：“陆少校是明白人，但我还是要多说几句：那次暗杀行动绝非我的本意，而是受制于人的无奈选择，我可以按着心脏发誓，对陆少校和陆夫人，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你在夸我美吗？”陈慢迟抬手轻轻捋了一下头发，“我十几岁入行，比你经验多。”
“你太帅了，不适合装流浪者。”陈慢迟小声道，虽然街上行人不多，她还是保持小心。
“不是地球历史，是间谍，是调查员，你说话越来越像三叔……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地球的远古时代是这样，后来通讯技术越来越发达，咱们现在所使用的大部分技术，都起源于那个时代，只是更发达、更便捷，但是也更容易泄露。”
“听上去这位新首脑不会很有前途。”
“农星文没能上位吗？”
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联系与争抢地盘同样重要。
“不会，因为没人在意这些。”陈慢迟轻轻地叹息一声，“流浪者少多了，死掉多少也没有人统计，总之是少多了，更加不受重视。但是漂泊者小站仍在运行，给幸存者一点安慰。”
“谁？”
远远望见丈夫的身影，陈慢迟嘴角微微上翘，既想赞美他，又想嘲笑他，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越发地难做决定。
杨广汉也不急于询问，而是打量陆林北，“我仍然是融合人。”
杨广汉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甚至没像平时那样花样百出地称赞美女，稍稍斜靠在座椅上，盯着陆林北，冷冷地说：“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大。”
“杨先生的直率，只会让我更加尊重你。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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