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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博士指路就可以了。”
陆林北也没有办法，与董添柴一样，紧握把手，查看身上的安全带，以免被颠簸出去。
“山林市发生什么事了？”
陆林北一边听，一边监控空中与地面的情况。
“其实……我是想引诱你进入网络，没想到你会如此坚定，结果变成‘帮助’你。”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名政治家。”
“董博士还要回家？”
“你装得挺像，而且对天堂市周围的情况很了解，居然知道绕行前往山阳市要多走二百公里，你特意查过吗？”
在士兵的示意下，陆林北减速停车。
“是我。”
陆林北摇摇头，在他的记忆里，地空飞船坠毁的事件极为罕见。
“天堂市没有政府，大家只能自保。”
陆林北绕行很大的一个圈子，想从另一条路进入天堂市。
“刚有一个想法，还没正式研究呢，首先得有一套合适的硬件，能够与你的大脑无缝连接，这一点就很难，技术上可以实现，但是我做不到，也买不起……”一说起技术问题，董添柴又变得滔滔不绝，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保证董博士的安全，是我的重要职责。”陆林北放慢车速，小心驾驶。
“老北？”
董添柴反而不急，仍在讲述人机工程，在他的梦想里，几大行星的科研机构共同努力，互相取长补短，或许能够造出非常安全的设备，甚至取得不小的突破。
士兵不耐烦地挥手，陆林北装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董添柴也发现异常，“那不是你们的人吧？”
“不问原因，只看结果，我还是要感谢董博士。”
“不必客气，董博士曾经给予我很大帮助。”
“好。”陆林北也不多说，小心翼翼地调转车头，汇入出城的队伍。
“想要回家是每个人的正常反应。”陆林北微笑道。
“绕行的话，要多走至少二百公里。”
飞船坠落发生在城郊，对城区居民造成的影响，却比爆炸本身以及引发的地震还要广泛与强烈。
“事先说明，我只是去你们那里暂住，可没同意去翟王星。”
飞船撞击地面，发生第二次爆炸，焰尘冲天而起，威力如同一场小型地震，连几十公里以外的车辆也被震得簌簌发抖。
“听上去不错，董博士开发得怎么样了？”
空战已近尾声，翟王星的地空舰队再次撤退，只留下一些无人机拦截敌方导弹。
“你也认识他？”
一辆军车和一辆装甲车停在道路中间，一群明显是雇佣兵的士兵拦截所有过往车辆与行人。
“嗯，可以当作备选方案。”陆林北心里的决定是，无论如何也要回到山林市。
翟王星军方的专用网络终于恢复，陆林北还没来得及发起联系，枚忘真的通话先到了。
陆林北绕行一段路，尽量距离山林市更近一些，然后不停地与枚忘真、陆叶舟联系，在几条网络之间来回切换。
“谢谢。”陆林北丝毫不认为枚忘真的做法有错。
“我有一个想法，利用你对芯片的敏锐感觉，或许可以开发一套外用设备，你的思维不必进入网络，只需要指挥程序进入就可以，效果与你本人差不多，但是更安全。”
“三叔不在了，军情处犯下许多错误，急需弥补。老北，你能回来帮我吗？”枚忘真终于发出正式邀请。
“原本不认识，他之前研究的是核物理，成为程序人前往经纬号之后，与我有过一些联系，他是一名真正的科学家，虽然转行比较晚，对人机工程技术却有不少新奇的见解。”
董添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有人从车前路过，拍打车窗，愤怒地叫喊，埋怨他们阻挡道路，还有人做出乞求的手势，似乎想要搭车。
董添柴脸色微变，双手紧紧抓住车门把手，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
“就差一点……”董添柴干笑两声，“或生或死，全是概率问题。”
“不是。待会请让我来回话。”
“形式比较相似，内核完全不同，伍秀实希望新身躯能够更像人类，每一具都拥有独一无二的特质，与思维紧密结合，能被杀死，他认为这一点尤其重要。”
“到达一个新地方，尽快熟悉周围的环境，是我们的必修课。”话已说出口，陆林北才恍然醒悟，自己的许多习惯已经成为本能，没到赵王星他就查过地图，当时根本没想过是为什么。
“好。”
陆林北再次停车，指向不远处的一团浓烟，“那里就是飞船坠落的地方，很不巧，就在公路附近，咱们绕不过去。”
董添柴猜得没错，十几分钟后，一架飞机从天而降，枚忘真打开舱门，邀请两人上去。
“我不会看错的，你们使用的绝不仅仅是经纬号技术，就是经纬号程序人。这是好事，经纬号进行了一次极为激进的实验，至少应该允许他们留下结果，不该完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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