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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是帮我，而是咱们共同帮助独立军。陆少校，直白地说，虽然癸亥曾有预言，但你现在不是重要人物，差得太远。我之所以找你，不是因为你本事大，也不是因为你比别人高瞻远瞩，而是之前的许多事情证明，你很勇敢，但是懂得妥协，值得信任。我永远不会再与关竹前合作，对枚忘真也要三思而后行，只有对你，我愿意提出再度合作的建议。再次说明，这不是帮我，甚至不是帮助独立军，而是帮助一个渴望获得独立地位的行星以及它的居民。”
大批警察赶来支援，与居民正面对峙，这是城里常有的场景，通常是居民先后退，逐渐散去，警察随即撤离，取得表面上的胜利，但是此后一段时间不会再来搜查。
“去找大王星，他们拥有最大、最稳定的网络，去找名王星，他们的网络可靠程度仅次于大王星，或者去找甲子星，他们仍然拥有一个小型系统。”
“有人推荐陆少校，是他想见陆少校一面。”
“没有外人，也不会留记录，所以没必要否认。”
“这不叫遗憾，而是讽刺。”
裘新杨微微耸肩，“我们不会拒绝任何朋友，尤其是老朋友。”
天堂市的气氛一直非常紧张，新政府虽已成立，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以缓解物资匮乏之苦，也确实没有办法解决，赵王星的分裂状态比过去三百年里的任何时期都要严重，即便名义上加入和平阵线，彼此之间仍然冲突不断，城镇之间的交通基本瘫痪，只有少数飞机还能自由通航，它们的服务对象不到总人口的百分之一。
两轮车在天堂市比从前更流行、更实用，能够节省日益珍贵的电力，遇到街道上发生混乱状况时，很容易脱身。
陆林北左右看了看，没瞧见任何人。
陆林北的目光转回农星文的虚拟头像上，“有你在，我更不会发表意见。”
“这里说话更方便。”陆林北回道。
“大致来说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应该尽快离开天堂市，前往其它独立运动发展比较好的地方，重新建立军队，另一派认为天堂市还没有完全失败，陆少校刚才在街上看到的事情，就是证据之一。”
“对。”
“可以。”谢波峻起身。
当天晚上，陆林北还是应约而去，以赵王星居民的身份租来一辆两轮车。
裘新杨早就承认过，他们这些独立分子，都曾接受过农星文的“指导”。
董添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谢波峻比较客气，起身道：“恕我们待客不周。”
农星文还跟从前一样能说会道，总能说到对方的心坎里，停顿片刻，他继续道：“让大王星疲于应对，符合你们翟王星目前的一切利益。”
“晚了十分钟，路上遇到一点事情。”
“天堂市没时间培养一支真正的军队，这就是我的全部判断。北方军阀众多，但是其中有一些独立运动的同情者，值得拉拢。陆少校不必担心赵王星会落在我手里，我不会频繁露面，不会借机捞取名声，裘新杨、谢波峻这些人也不会真的将我推为领袖，他们是一群野心家，有自己的理想。”
“一是说服董添柴，二是真心提供帮助，将裘新杨这些人送到城外。”农星文显然对陆林北之前的承诺抱有怀疑。
“哈哈，也可以这么说。混乱对你也有好处，咱们都是同样的人，被排除在外者。秩序是既得利益者的秩序，混乱才是外面的人登堂入室的机会。”
“非常清楚。”
“所以我不希望看到独立军失败，想给他们提供一点帮助，但是很遗憾，混乱摧毁了网络，也摧毁了我的一部分影响力。”
“嘿。”旁听的裘新杨有点不满。
“我想跟陆少校说的事情之一，正好与此有关。”
董添柴仍然摇头，“天堂市至少留有一线希望，逃亡北方，一点希望也没有。”
“甲子星人会将我删得干干净净，名王星也一样，大王星则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我。反抗者在任何既得利益者那里都不会受到欢迎。”
裘新杨从口袋里拿出一台微电脑，放在中间的小石桌上，打开全息显示器，朝向陆林北。
“总之越乱你越高兴。”陆林北总结道。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
董添柴笑着摇头，“北方城市拒绝一切势力，彼此之间也互相拒绝，多少年了，一直打个没完没了，连翟王星和大王星出面，都没办法让他们停战，何况咱们一群流亡者？”
陆林北也不解释，想了一会，说：“先帮我做一件事。”
谢波峻和董添柴围桌而坐，天气有点冷，两人穿得比较多，手里捧着装有热茶的杯子，一只小型电炉正在给茶壶加热。
“请说。”
谢波峻与裘新杨对这位专家都比较客气，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陆林北道：“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要找我来？”
“真巧，我正好了解这件事。”显示器里的农星文露出比真人更具感染力的微笑，“但我不认为你有能力阻止他们。”
“那么先让我说吧。”农星文原本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失去身躯之后，更不会受到情绪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