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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口供问完了？”
“抱歉，借你这里用一会，没问题吧？”
“哦，反正没他啥事，我让他先回去了。”毛沃雪一直联系不上杨广汉，害怕以后遭到埋怨，于是让保镖开车回城向老板报告情况。
毛沃雪一直守在路边，在心里将陆林北咒骂无数遍，对中途改变计划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因为这会让他承担不必要的责任。
陆林北笑道：“那么名王星最好不要联系杨先生，甚至不要想起杨先生。”
“需要，我们通常有几个合法身份，平时绝不可以主动暴露，但是当隐瞒不了的时候，也要大大方方承认，比如对毛先生，就没有必要隐瞒。”
“收拾残局。”
陆林北没有回答。
所有人都愣住了，董添柴最先明白过来，兴奋地说：“你不是要杀我们，而是要将叛徒吓出来！”
前方有车灯出现，毛沃雪立刻警惕起来，趴在座位上，假装车里没人。
“杨先生可能是唯一受邀看到‘那东西’的人，可是有人没受到邀请也能闯入名王星的地盘。”
两人结束通话。
客厅里，陆林北缓步上前，向杨广汉摆下手，微笑道：“你好，杨先生。”
枚忘真沉默一会，明白陆林北的用意，“你这是在走钢丝，走过去就是一场精彩的表演，走不过去，丢掉性命不说，还会成为笑话。”
“广汉说咱们先去我家等候消息。”
杨广汉一愣，“你在说什么？”
陆林北笑着摇摇头，“他还有用处。再见。”
“到此为止了，待会你将口供转告给谢波峻……”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这个人露面？”
“陆少校打算去见广汉吗？”
“名王星的人联系杨先生了？”
“当然不，我希望……用不着希望，事实摆在眼前，我明白你的用意了，只是……你真吓了我们一跳。”
陆叶舟跑回来，笑道：“那个家伙要倒霉了，看样子那些人是要生吃了他。”
“交给他们。”陆林北大声回道。
“没事。”毛沃雪勉强挤出笑容。
陆林北开走一辆车，途中与枚忘真联系，使用翟王星自己的网络，相对稳定一些。
两名保镖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走出客厅。
“嗯，经过战争之后，赵王星的空间卫星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比较好找。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没错，杨先生难道没有明白我的用意吗？”
“毛先生！”外面有人喊道，很像是熟人的声音。
毛沃雪有点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立刻联系杨广汉，城里的网络比较稳定，很快接通，“陆少校想要见你，什么？是，是。”
杨广汉盯着陆林北，脸上浮现笑容，突然抬高声音，吼道：“毛沃雪，酒在哪里？”
“是个好习惯。”陆林北假装听不懂毛沃雪话中之意。
“陆林北，别拿我当傻瓜。”
“我若是有一丁点这样的心思，也不会出现在杨先生面前，更不会为你做那些事情。”
“往精彩的一面想吧，只要按照咱们的计划一步一步执行。”
“为我？你说那是为我？”杨广汉怒意勃发，身后的两名保镖将手放进口袋里，就等一声令下。
谢波峻伸出一只手，笑得有点勉强，“为了让我们不要忘记今晚的事情，陆少校无所不用其极啊。不管怎样，谢谢你。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同意。”
“请说。”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杨先生在客厅里，已经等你们一会了。”毛妻小声道，样子有些惊慌。
杨广汉可不是“有点担心”，但他不想说出来，只是嗯了一声。
“所以我在广汉面前一向只说实话，没有半句假话。”
“狗屁间谍，故弄玄虚……”毛沃雪极小声地嘀咕道，对“间谍”，他的了解大多来自电影和道听途说，有一点害怕，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以免被偷听到。
“那个人是独立军的叛徒，请交给我们处置。”
“有，由他揭露名王星的秘密，比杨先生更加合情合理。”
“没有没有，是……谁也没有惹麻烦，你去楼上休息，不用再下来。”
“未必，间谍没有固定模板，毛先生有潜力，只是没被激发出来。”
到了车上，毛沃雪没话找话，试图打听出一点东西来，直到通过进城的最后一道关卡，他才放弃，自嘲道：“我想我永远也做不了间谍。”
毛妻没向陆林北打招呼，进屋之后直接上楼，毛沃雪进入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杨广汉以及站在身后的两名保镖，心里咯噔一声，倒不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而是担心陆林北的尸体不好收拾，会惹来妻子的埋怨。
“是啊，杨先生不是间谍，却比所有间谍的消息渠道都要广泛。”
“呵呵，我是沾广汉的光，赵王星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谁也别想对他有所隐瞒。”
“看看周围，咱们只剩下这十二个人，还有留守的那十来个人，独立军其他成员在哪里？”
“杨先生受名王星之邀，看到一枚核导弹——严格来说，那不是真正的导弹，可能是仿制品，也可能是全息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