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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咱们还有人在现场，叶子……”
“我目前只是不太看好大王星与和平阵线，至于独立军，我见到的人太少……”
“新市长有点本事，至少找到一位有本事的代表，撒谎的水平绝对是第一流，在场的一多半人相信他的话。”陆叶舟敬佩地说。
“进入网络寻找慢迟？”
“监视关竹前，争取在她与农星文决斗的时候，我能出现在现场。”
“你确认那真是农星文？”
“哈哈。”陆叶舟笑着离开办公室，偷偷地向陆林北挤下眼睛。
“农星文原是翟王星的极端分子，自视为反抗者。”
杨广汉冷下脸，“我只在意一件事实，你放走独立军的一批中坚分子，当我再次请求帮助的时候，选择拒绝。”
杨广汉停下不说，笑了几声。
“北方是块广大的区域，慢慢姐去过的肯定是山区，那里全是一座座小村落，居住者是一些惹下麻烦的家族、想要逃离都市的自然主义者，还有不少邪教徒，因为采矿成本太高，那里不受关注，自然也不受影响，所以相对和平一些。平原地区就不行了，几大光业公司在那里争夺矿产，扶持无数小军阀，结果谁也没能成功。”
“另一批人是谁？”杨广汉马上问道，双手按在桌面上，“要将他们全抓起来。”
“没有这个意思，最近几天，我也与农星文交谈过两次。”
外面的会议已经结束，市长代表被团团围住，接受问题的轰炸，他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周围人问的是什么，反复强调大屠杀并不存在，部分地区的少量人员伤亡，全是独立军造成的，为的是栽赃给市政府。
“那只是一个比喻的说法，农星文在网络里，关竹前是活人，不在一个位面，哪来的现场？”
陆林北微笑道：“抓是抓不完的，反而火上浇油，杨先生是安全顾问，可以安排人手做下调查，看看市政府和独立军的说法，哪一种在网上更受欢迎。”
“慢迟做流浪者的时候，曾经去过北方，对那里印象很好。”
“嗯，这能说明什么？”
杨广汉明显不信，但是没有直白指明，“第二次交谈呢？”
“滚。”
陆林北有点惊讶，“你还说自己不喜欢、不擅长思考，这不思考了许多吗？”
“就在昨天晚上，第一光业大楼对面，农星文告诉我，他对独立军获胜很有把握。”
“他承认自己是农星文，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
陆叶舟不好意思地笑道：“在这里工作太久，许多念头自然而然产生，根本没想。”
回到办公室，枚忘真还在工作，听完两人的汇报，尤其是杨广汉与陆林北的交谈内容，她说：“杨广汉可能没有撒谎，我刚刚得到消息，说关竹前重新现身，好像已经解决手头上的难题，她现在正搜集农星文的消息，这两人似乎要进行一场决斗。”
“当然。赵王星最吸引外星人的地方，就在于这种保持微妙平衡的分裂状态，大王星破坏了一切，却无力重建平衡，反而向失衡的方向走得更远，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农星文说他对独立军很有把握，前头可没加上‘天堂市’三个字。”
“嗯。”
枚忘真道：“老北，你也有一项艰巨的任务，比叶子还要更难一些……”
“这是他的说法，我只是转述，没法给出解释。”
“他……他究竟想做什么？”杨广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念之塔出现一道危险的裂痕。
枚忘真点下头，“如果能不进入网络，当然最好，但是无论如何要确认陈慢迟到底来没来过赵王星、关竹前到底能不能直接与甲子星融合人建立联系，这一点正变得越来越重要。杨广汉的话至少有一点没错，星际关系是一座山，而咱们只是一粒尘埃，若是不能抢先得到消息，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正常，农星文最大的本事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总能正中对方的心思。”
“当然是咱们翟王星，失衡是从翟王星败退开始，恢复平衡也要等翟王星回来，只有咱们能够对抗大王星，重新取得平衡。”
“因为没有价值，还很危险，北方的那些军阀都跟流星一样，存在时间按天计算，个别幸存者很快也会遭到其它势力的剿杀。”
“现在是第一光业一家独大。”
“独立军的支持者正好相反，从一开始就相信天堂市发生过大屠杀，所需要的也只是一个理由。”陆叶舟没有杨广汉的立场偏见，立刻明白了陆林北的意思。
“所以呢？蹲过监狱就要同情罪犯？”
陆林北站起身，“非常遗憾，杨先生对我发生一些误解，我相信，时间能够解释一切。再见，期待杨先生下次与我联系的时候，咱们都能更加冷静一些。”
“是啊，咱们在赵王星的情报网好像从来没有延伸到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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