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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是真的不知道。”
黄平楚看她一眼，微微皱眉，不喜欢她神采奕奕的样子，显然觉得还不如落魄一些。
“有没有关，很快就能确认。”史良笔的目光被显示器上突然出现的内容吸引，看了一眼，脸色立变，稍一犹豫，将刚刚接收到的语音播放出来。
枚忘真笑了笑，向史良笔道：“秘密任务是协助第一光业的高级职员苗弱枫，将一批天堂市居民送到城外。”
这个数字远远超过地空飞船的造价，黄平楚却无意争论，马上回道：“我们会尽全力追回地空飞船，如果发生意外，损失也由翟王星承担。”
枚忘真曾经来过几次，与史将军相谈甚欢，这一次心中稍感惴惴，她了解史良笔的为人，那是一个表面随和内里狠辣的军人，一旦做出决定绝不反悔，就是他下达屠杀的命令，将死亡看成一个个数字。
“那么贵方愿意与我方一同追捕陆林北喽？”
“别玩花样。”
“唉，忘真，你怎么拿我当外人呢？我是说陆林北，告诉我，他躲在哪了？”
“我甚至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们可能会出错，可陆林北并非奉命行事，而是自作主张，与军情处、翟王星无关。”
秘书是一名年轻的军官，大部分时间像卫兵一样站在门口，而不是坐在小办公桌后面，听到敲门声，轻轻打开一条缝，确认来者有预约，才将门又打开一些，也只是能容一个人侧身进来而已。
“别含含糊糊的，有话就说清楚。”对自己的下属，枚忘真用不着客气。
枚忘真开口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那艘地空飞船并不属于大王星。”
“好啊，能允许我梳洗一下吗？我不想显得太落魄。”
黄平楚早已失去分寸，先是挥下手，觉得过于亲切，挥到一半变成敬礼。
史良笔不动声色，“情报会出错，事实不会。”
天亮不久，她终于得到重视，却不是她所希望的那种方式。
“黄上校、枚组长，请在这里稍等。”年轻军官压低声音说话，随后快步走向十几米以外的大办公桌，鞋底大概是做过处理，落地无声。
“唉，唉，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唉，其实我是来帮你的。再见吧，你好好想一想。唉，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抱歉，你不是军情处的人，我不能告诉你，泄密属于重罪。”
枚忘真说了一声“你好”，黄平楚敬以标准的军礼，“史将军。”
黄平楚恼怒地瞥了枚忘真一眼，没敢插话。
饭店如今像是一座兵营，从街口就开始有士兵守卫，此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饭店门外甚至停放着两辆装甲车，电能炮隐藏在内部，加装在顶部的两架高速机枪却十分醒目，枪口所指，人人胆战。
“愿意。”枚忘真爽快地说，“尽我们所能，毫无保留。”
枚忘真只是点下头。
“如果‘大家’是指军情处的人，那么应该保密。”
那名调查员留在车里，没有跟来，他唯一的用处就是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劝说枚忘真回心转意，失败之后，他已没有价值。
“什么秘密任务？”
“请黄上校相信自己的实力，我逃不掉的。”枚忘真笑道。
黄平楚心中大怒，他亲自询问，枚忘真都没开口，这时候却征求他的允许，分明是为以后推卸责任做准备，对这种事情他一向敏感，可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只能点头道：“你获得允许了，我希望你能说实话，但我不能做出保证。”
中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像竖立着透明的墙壁，史良笔一直在低头阅读文件，直到秘书过来通知，他才抬起眼皮，将目光投向门口。
车辆开到天堂市的一家高档旅店，这里已被改造成为大王星的司令部，少将史良笔坐镇于此。
黄平楚佯装镇定，进入大门之后，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小声嘀咕着什么，似乎在自我安慰。
“那就跟我来吧，咱们去见大王星人，必须将事情解释清楚。”
史良笔轻轻晃动手中的纸张，“这是一份损失报告，上面说贵方调查员陆林北偷走的地空飞船以及造成的连带损失，总价值超过一百亿点。”
“这不止是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理智与信任。请问贵方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因为太空站是贵方毁掉，所以宁死也不愿意恢复星际交通？以为太空站只对我方有利，所以拿来作为要挟的筹码？两位都曾是我这里的座上宾，成功获取我的信任，就是为今天的背叛？”
“事情已经超出军情处的范围，真组长……”